完了呀……褚与昭绝望地想,怎么连声音也能自动上滤镜?褚与昭也有点不清醒了,开始胡言乱语。他回答云溯:“……我在展示我引以为傲的忍耐力。”什么屁话。云溯有点忍不住了,侧了侧脸,埋进枕头里。褚与昭看到他的肩膀轻轻抖了几下。……陛下笑了。褚与昭傻眼。陛下一天之内因为他笑了两次!但两次都没让他看到!“可是没有人让你忍啊。”云溯重新看向褚与昭,眼里含着浅浅笑意。房间的灯光倒映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好似晴夜星空。褚与昭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怔楞的模样。“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占有我也好,咬我也好……”“随你。”先动心的是输家(5)反应过来的时候,褚与昭已经将人压在了身下。云溯睡衣最上面两颗衣扣蹭开了,隐约可见掩在衣物下的肩窝。褚与昭看得脸红,耳根又开始升温。他脑子里乱哄哄的,能勉强保持住清醒已是不易,可他那点坚持在云溯引诱似的话语前根本不堪一击。褚与昭的双手撑在云溯颈边。他垂头望着呼吸越发急促起来的云溯,感觉喉咙如遭灼烧般干渴。“陛下对不起、我……”褚与昭正要为自己短暂的失控道歉,却被云溯阻止。“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云溯的食指轻轻抵在他唇上,“我说了,随你。”“还是说,这种事情,也需要我命令你你才肯做?”褚与昭局促地说:“不是……”云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不行动起来,反而不礼貌了。若再三邀请他还是无动于衷的话,就相当于是在否定对方身为异性的性吸引力了。“那就闭嘴,做你该做的事。”发情期的oga在情绪上也会比平常更不稳定,哪怕是云溯也不能幸免。他看上去有点气闷:“不要胡思乱想,不要道歉,还有……”“不要停。”云溯低声道,“我现在很难受。”命令似的口吻,却并没有让褚与昭觉得反感,因为听起来似乎更像是埋怨。褚与昭意识到,他让云溯等急了。他接受过抗信息素训练,可是云溯没有啊,而且oga的身体天生更娇弱一些,云溯一定难受极了,可是却因为他的不成熟不懂事,只能继续强撑着。褚与昭正自责,就见云溯难受得蜷缩起了身体,十指紧紧地攥着床单。……自己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陛下……失礼了。”褚与昭最后哑声说完,便毅然决然地埋首。云溯本想说他“怎么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也全被堵进这一吻里。褚与昭确实没什么经验,吻也生涩莽撞,好似想把浸入唇舌的香气悉数吞入口中似的。云溯不知何时抬起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贵气养出来的光滑而柔软的手腕皮肤一下下蹭着褚与昭的颈侧。现在他们两人都烫得厉害,热源贴上热源,对彼此的渴望也愈发强烈。全无经验的两个人,全凭本能而动,距离越来越近。云溯喜欢甜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他迷恋着每一丝甘甜在舌尖味蕾绽放时的感觉,牛奶的醇香和草莓的酸甜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褚与昭的虎口处和手指指节处都生着一层茧,大约是在学校进行实战训练经常需要握枪的缘故,抚摸过他皮肤时有种特别的感触。发情期将云溯全身的感觉都放大了,他从未如此真实且深刻地感觉到,有个alpha正在打开他、体会他、探索他。褚与昭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仿佛打算把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摸索清楚,剥掉包裹着他的外壳,露出那个遵从本能的、屈服于欲望的自己。云溯被拉起来,坐在褚与昭的大腿上,绵软无力的身体靠在alpha坚实的胸口,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去。褚与昭像是怕他会倒下去似的,用手掌紧紧扣住他的后腰。云溯回想起年少时第一次被带去坐小型游艇时的经历。他一边觉得兴奋,一边又有些紧张,海浪涌动时坐在游艇里的他也跟着一同起起伏伏,令人头晕目眩。他把游艇的围栏当做救命稻草死命地抓着,用力到指节都绷紧。——就像此刻,他抓紧褚与昭。视线上下摇晃,脑内天旋地转。直到颈间忽然传来尖锐的刺痛,所有的渴求和疯狂全都收束进这死死咬下的一口里,然后一切归于平静。标记完成了。褚与昭完全是循着本能才这样做的。他抱着云溯汗津津的身体倒回床上,像狗狗一样凑近云溯的颈间不停地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