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很惶恐,那么大的一道伤疤,以至于在他刚做完手术醒过来那段时间里,每日都要从噩梦中惊醒。
每次陆知白惊醒的时候,池予槿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会第一时间把他抱进怀里。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梦吗?
不,绝不可能。
不过是个疤痕而已,池予槿不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疤痕消失吗?
现下一定是池予槿使了什么手段,给他去掉了那道疤。
可就算皮肤上的疤痕消失了,但里面动过的手术不会消失!
陆知白打定主意要去医院里做个全身检查,他一定能够看出来端倪。
陆知白说这些话的时候,whisky并没有阻拦,他按部就班的开着车,这让陆知白越发怀疑。
这个世界就对陆知白来说就像一个大大的圈套,不行,他不能在淮东的医院做检查,陆七安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好了,所以whisky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没错,陆知白认为whisky也是参与者,他认为目前他所见过的所有人都是参与者,不过他还不能放弃希望。
陆知白就不让whisky带着他去医院了,陆知白话锋一转,whisky带着他来到j&c公司。
由于人没有预定,还被j&c公司的前台拦在了下面,这次和在盛氏不同,在盛氏,就好像知道陆知白要过来专门在楼下等着一样,而在j&c——
谁不知道两家有着你死我活的大仇,前台是万万不敢把老板的死对头的弟弟放进去。
陆知白说他和池镜交情不浅,可没有任何人相信,甚至他还在等待的时候收到了池镜助理的冷嘲热讽。
池镜的助理不屑的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到:“该不会是陆七安被吓破了胆,派他一事无成的弟弟来麻痹池总进而打探消息吧。”
“我见过你!你还吃过池予槿亲手做的面!那时候你说的,可是如果能每天吃上池予槿的面立刻死了也毫无遗憾!”
那助理猖狂的叉着腰,仰天大笑:“陆小少爷你也太天真了,谁不知道我老李是个吃货?不过小少爷也太小看我了,一碗面条还不足让老李说出那样的混蛋话!”
“还有什么池予槿?这名字我可听都没听说过,陆小少爷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凭空捏造出来一个人就说是我们老板的兄妹?”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若是一代搅动风云的商业帝王陆老爷子知道他两个孙子一个一败涂地散尽家财逃亡国外,一个得了失心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不知道那棺材板还能不能压得住。”
陆知白皱着眉头,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池镜的助理,这个个子矮矮的男人曾经用那种灼热的目光看着池予槿,把池予槿奉为神仙,如今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他往后退了两步。
那助理一顿,面上露出一瞬间的悲伤,不过也是眨眼间便收拾好所有情绪,他忽的一笑:“陆小少爷,若是你想见我们家池总,还是让你哥亲自来吧。”
陆知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表情的不自然,他给陆七安打了个电话,在楼下受够了冷嘲热讽才被池镜的另一位助理请上去。
池镜坐在老板椅上,面容严肃,和陆知白记忆中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和陆七安同样比肩的人物。
“小陆少爷还挺有耐心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啊,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池镜把眼镜摘下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看在小陆少爷这么诚心的情况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可以考虑一二。”
“我来不是为了陆七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