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利吗?”
程似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穿着睡衣翘着腿坐在偏厅的小沙发上。
要不是那腿白到发光,池予槿都反应不过来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她眼尖的看到程似耀放在桌子上的红酒,顿时大步走了过去:“你从哪找出来的?我就这两瓶好酒了!”
“还说呢,这别墅就只剩一副空架子,连个人气儿都没有。”程似耀说的话肚子发出咕噜一声,“我都快饿扁了!”
“饿了当然出去吃,池镜又不做饭,平时就我们两个,冰箱里还有点饮料。”
池予槿上下打量了一番程似耀,如果她眼神儿没毛病的话,程似耀露在外面的大白腿似乎在瑟瑟发抖?
陆知白都没这样穿过!
“你这穿的也太不拿我们当外人了吧?”池予槿把视线移开,随意的去橱柜拿了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别怪我没提醒你,池镜可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我不知道他取向如何。”
“好好的,你老提他做什么?”
程似耀感觉到了浓浓的侮辱,池予槿不仅没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还想岔到天涯海角!他生气的把睡衣一拢,白光一闪而逝。
“就别的不说,我盛哥,陆家那俩兄弟,我自己,甚至言医生,哪个不比他好看看千倍万倍?我至于吗?”
“现在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池予槿皱眉,这怎么又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她晃了晃酒杯,抿了口,不枉费她当初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入口醇厚浓郁,好喝……
池予槿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在酒吧工作的时候了,承蒙盛凌看得起,不仅没为难她,反而给她高昂的工资,再加上外快,池予槿开口道:“盛凌这人真不错。”
“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酒,怎么,看上我盛哥了,决定抛弃啥也不是的陆知白了?”
“程似耀!”池予槿撇着嘴和程似耀拉开的距离,“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怎么像个炮仗一点就炸?”
程似耀舔了下牙齿:“算我自作多情了。”
“???”
池予槿回过神来,奇怪的看着程似耀:“什么自作多情?你在说什么?”
程似耀没说话,池予槿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奇怪:“该不会是别人说了什么,你就信以为真了吧?程似耀别搁哪儿胡扯什么喜欢,已经晚了哈,我带陆知白走过流程了,你趁早还是把那莫须有的念头打消掉。”
“怎么就晚了呢?”程少不信池予槿的邪。
“在我的身体状况还没有现在这么糟糕的时候,我预感到了生命所剩无几,所以就快速的走了遍流程,给我们家老祖宗通了气儿,咱也是有男朋友的,池家绝在我手上不是我没努力,是我有心无力。”
程似耀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他瞪大眼睛靠近池予槿抓着她的两个肩膀晃晃:“不是,我怎么听不明白了呢?你这不是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吗?”
“不用那么含蓄。”池予槿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地拍了拍程似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放心吧,我还能撑到咱们拿下世界奖杯的时候。”如果白院士的实验足够成功的话。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就是幻想着自己生病了,还是无可救药的那种?我马上帮你联系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和精神方向的医生,你别放弃!”
“如果真的是心理问题,那就好了。”池予槿站起身,“走吧。”
“上,上哪儿去?”
程似耀有点害怕,他生怕池予槿下一句就要交代遗言,他还小,他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去吃饭啊,刚才不还故意挨饿装可怜吗?不就是想让我带你出去吃吗?走吧。”
“呃……”
虽然话没错,但是程似耀咂摸咂摸嘴巴,是他无理取闹了吗?怎么就有点儿迈不开腿了呢?
“那个,要不……你好好休息吧……”
“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池予槿无所谓的一口把杯子中的红酒喝光,“就算现在在医院,医生大概会让我该吃吃,该喝喝,保持愉悦的心情。”
“所以你平常怎么对待我,现在怎么对待我就行,赶紧去换衣服去,我们出去吃,顺便再给池镜打包一份回来。”
“走吧走吧。”
程似耀推着池予槿,他不想再听池予槿说一句话,池予槿撇了一眼程似耀的衣服,站起来的话睡衣只露出脚腕儿,穿出去好像也行,反正在包间吃饭不会那么巧被人看见。
……
“不好意思女士,只有大堂有位置,您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