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快乐吗?
城中村的人差不多是整个城市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脸上带着形色匆匆的疲劳,像枯草拼命的提取着土壤中的养分。
每个人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快乐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看不出来……”陆知白迟疑的问道,“他们真的快乐吗?”
池予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想说每个人有不同的身份背景,无论是在社会的最底层还是在社会的顶层,无论是掌握着生杀大权还是被压迫被剥削,小人物会有小人物的快乐,大人物也会有大人物的悲伤,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都应该选择一种喜欢的方式去生活,这样才不至于太累。”
“可我曾经……”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除非你也像我一样,家破人亡时刻刻有一把刀悬在脑袋上,不得不负重前行。”
陆知白愣住了,他不明白,池予槿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上去坐坐。”
……
陆知白把他关在房间里并且反锁了门,池予槿静静坐在客厅,她也不知道陆知白能不能想明白。
不过陆知白居然是国外近五年崛起的新兴势力的前首领,还是让她想不到的。
只不过相比较于池家的事儿来说,这些都很简单。
池予槿叹了口气,她缓缓的走下楼,走到楼体斑驳不已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在茶几中摸到的火柴和烟盒。
池予槿磕了磕火柴里面就只剩下一根儿,她手指捏着火柴划了好几下,也许是受潮的原因火柴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她放弃火柴的时候,一声轻响股微弱的火苗出现在她眼前,池予槿叼着烟凑了上去,烟尾点燃才抬起头:“言……医生?”
“是我。”
池予槿把嘴上的烟拿下来:“我……我们好像没什么……”
“最近又复发了吗?”
言医生说的这句话,让池予槿感觉没头没尾:“什么复发?我记得当时在芙兰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已。”
言医生眉眼深深,似笑非笑:“现在还没到控制不了的状态吧,不过我猜你的药已经快吃完了。”
池予槿神色一寒,又瞬间收敛,她警惕的看着言医生:“你知道些什么?”
严医生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药瓶:“上次那株七涎上草也加进去了,药效有点儿猛,你悠点儿。”
“你……”
言医生没给池予槿说话的机会,仿佛他就是一个专门为病人送药的医生,拍了拍池予槿的肩膀转身开。
池予槿看着那个融入进黑夜中穿着杏色衬衣的男人,始终想不到两人的关键,她握着那瓶白色的药瓶,轻轻拧开嗅了嗅,果然是加了七涎上草。
走神间指尖的微痛令池予槿回神,她丢掉烧到手指的烟,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