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如雪,在牧云转身的刹那,刺在其胸前,双手伸出,捂着胸口,牧云的眼中满是不解。
长剑落地,林如月的眼中同样带着惊慌,整个人却仿佛呆住了一般,怔怔的看着面前紧捂着胸前,缓缓道下的少年,只是那眼中的不解,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在林如月的面前来回的晃荡。
“为什么?”
那不解的眼神仿佛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
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身影,林如月同样在问自己,为什么?扪心自问,自己不是个凶残冷血的女人,可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本身饱受着冤屈的少年,紧追不舍,非要致其余死地而后快呢?
不就是一个误会吗?一个池塘,两个人洗澡而已,甚至于后来的一切,更是与这少年无关,一切不过是自己自寻烦恼,黑魔也好,刘三也罢,甚至于今天发生的一切,若不水因为自己对于这少年的怨恨,又何至于到了如今的地步?
“死了!”林如月不敢面对那至死不解的面容,有心想要俯身去看看那少年的样子,却又害怕看到充满不解的面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的!”一时间林如月泣不成声,泪如雨下,整个人更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坐在了牧云的身旁,就这样无力的哭泣着,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述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述说着自己心中的悔意,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林如月彻底的释放了自己心中的愤懑,自己心中的委屈,连带着那所有的仇恨,伴随着牧云的身死,彻底的烟消云散。
“若是你哭够了,就起来吧!你这个样子真的不好看!”平淡的声音响起,让林如月哭泣的身形为之一颤。
笑吟吟的面庞,眼中带着贼笑。
“鬼啊!”一声尖叫,随后劲风激荡,林如月一脚踹来,踹在刚刚坐起身体的牧云胸膛之上,砰然有声。
“你?”强忍着想要吐血的冲动,牧云踉跄着自地上爬了起来,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怒火。
“你没死?”看着双目圆睁再度站起的牧云,林如月的眼中满是惊诧,随后一把抓住了牧云胸前的衣襟。仔细的检查着,似乎想要看看为什么在自己的长剑之下,这家伙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咳咳!不用检查了,我这件衣服有些特别,可以防护刀剑!”被林如月如此这般的检查,却是让牧云心中有些忐忑,随后牧云看到林如月捡起了地上的长剑,在牧云惊恐的目光中再度向着那赤红的长衣刺来。
“咦!还真没事?再试试!”一剑一剑连着一剑,最终林如月眼睛盯住了面如土色的牧云:“原本咱们之前的事情算是一笔勾销了,可是现在你又骗了我,本姑娘和你没完!”
林如月一边吼着,一边转身而去,却是到了山溪边上,将自己那如同花猫般的脸蛋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
“总算完了!”看着转身而去,清洗面庞的林如月,牧云知道一切终于结束了,虽然这女人口口声声的叫嚷着没完,但是牧云相信,一切就此结束了,至少之前的误会算是一笔勾销了。
终于可以安生了!
一声叹息,牧云的目光落在了那被自己紧紧捆住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之上,看着这样两个人,刚刚放松的心弦再度绷紧,牧云不是个杀人狂,林如月同样也不是,可若是自己不杀这两个人,只怕自己早晚会死在这两个人的手中。
“罢了!我还想活着,那么你们就必须死!”没有丝毫的犹豫,牧云捡起了地上林如月丢下的长剑,走到了两人的身前。
长剑如雪,拍打在女人的面庞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似乎是被长剑拍打面庞而唤醒的白衣女子,在醒来的瞬间,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双臂用力的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那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布条。
“为什么?”同样被牧云唤醒的黑衣男子,脸上满是不解,在他看来,自己从那个女人的手中就下了牧云,纵然不感谢自己,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吧,扪心自问,从一开始,自己两人并没有对其流露出丝毫的敌意,可为何,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对自己下了黑手。
“不为什么?问你一个问题,你见过两口子吵架吗?”牧云笑着,看了一眼自山溪边走来的女人,眼中带着一抹戏谑之色。
“这么说那两个家伙也是你杀得?”白衣女子皱眉,眼中寒光一闪,流露着杀机。
“说得对,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虽然不知道阴阳谷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既然惹上了我也没有打算躲避,所以你们既然来了,也只能怪你们命不好,之所以让你们死个明白,是想问问,你们还有没有什么心愿,若是没有什么挂碍的话,我倒也乐的帮你们办了,不管怎么说,把我从书上放下来,我还是要感谢你们的。”
对于白衣女子眼中的杀机,牧云自是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心中已经有了决定的牧云,自然是不会在乎一个必死之人的怨恨了。
“阴阳谷不会放过你的!”黑衣男子的目光冰冷,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恨意。
“放了我!我给你一切你想要的!”白衣女子的脸上带着笑意,妩媚的笑意,让牧云的眼中同样带着笑意。
“那就先说说阴阳谷吧!”牧云笑着,手中的长剑,放在了女人的笑颜如花的面庞之上,冰冷的剑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姐姐被捆着很难受的!”白衣女子的声音柔媚入骨,牧云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狐狸精!”冰冷的话语,鹅黄色的身影一晃,牧云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已经插在了白衣女子的胸膛之上。
“怎么?舍不得?“看着莫长空那满是错愕的目光,手握着剑柄的林如月眼中有寒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