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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1页）

夜翼和罗宾率先一动，他们试图阻止红头罩的攻击，不想蝙蝠侠却伸出手，命令他们不要靠近。

“红头罩！”失去呼吸的蝙蝠侠沙哑地开口，巨大的痛苦将他笼罩，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多的还是来自心灵的鞭笞。蝙蝠侠希望能够唤回红头罩的清醒，可他的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只有无情无尽的汹涌怒火。

正在这时，布莱克感受到一丝属于红头罩的意识。

尽管微弱，但确实因为蝙蝠侠的声音，红头罩的一缕游魂正在消失边缘挣扎。

布莱克抓住机会，他发动技能，立即将他们带入镜子里的虚幻世界。

宛如生化危机片场的哥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座阴冷城市罕见的大晴天。在布莱克制造的幻境里，还是罗宾的杰森正端着一杯热牛奶，靠在布鲁斯肩头。这是属于布鲁斯和杰森的回忆，目睹这场景的艾伦却一愣，她没想过蝙蝠侠和红头罩还有这么温馨的时候。

紧接着画面随之一转，这时他们已经经历了无数个夜巡，配合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默契。

这天，蝙蝠侠送了杰森一辆崭新的摩托车，是比迪克那辆还要酷十倍的摩托，除了搭配罗宾服的花哨颜色，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嘿，蝙蝠侠！”杰森靠着摩托，十分快乐地说道：“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讽刺的是，他说完这句没多久，就被小丑打死了，接下来便是无穷无尽的噩梦与黑暗。

蝙蝠侠只知道杰森死了。那时，他还不知道死人可以复生，除了绝望地将杰森埋入墓碑，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甚至，因为不杀原则，就算他恨得小丑牙痒痒，也不能杀了小丑为杰森报仇。

那时他还不知道，杰森已经被小丑掉包了。

真正的杰森被关在阿卡姆的地底最深处，就在他每天路过的脚下，日复一日地忍受着小丑的折磨。

现在，他知道了。无数影像在蝙蝠侠眼前掠过，他看见杰森坐在新血和旧血染出不同颜色的椅子上，遭受小丑生理和心理上的折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整年。他看着杰森忍辱负重，终于抓住一丝机会，他拖着残败的身躯和最后一口呼吸逃出阿卡姆。他看着杰小鸟倒在哥谭街头的血泊里。可就算他逃离地狱，早已失去生机的身体像是完成了最后的使命，没来得及找到蝙蝠侠，他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望向哥谭的夜空，绝望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画面在此定格，后面的一切蝙蝠侠曾听塔利亚提起过，但眼前这一段，却是他从来都不知晓的。

巨大的视觉冲击仿佛令蝙蝠侠苍老了许多岁，可他除了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依然没能多说什么。

“应该让蝙蝠侠穿上布鲁斯·韦恩的衣服。”艾伦提醒布莱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否则他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布莱克点点头，非常赞同艾伦所说。

果然，穿上西装的布鲁斯立即进入人设，他托起躺在血泊中的孩子，十分痛苦地说道：“对不起，杰森。”

其实他有很多话要说，可再多的解释，都没有这三个字来得分量重。

杰森看向他的父亲，他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怒火，竟然就因为这三个字，如潮水般褪去。涣散的意识逐渐清醒，杰森发出自嘲的笑声，他不禁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句“对不起”，要过这么久他才愿意说出口？

“还不是因为别扭的父子情呗！”布莱克悄咪咪站在一旁，边吃瓜边和艾伦吐槽。

艾伦更是全神贯注，看话剧一般看着他俩：“我有预感，经典台词要来了！”

果然，蝙蝠侠巨大的精神力量瞬间冲破了幻境，他粗哑的嗓音缓缓说道：“因为…”虚拟世界渐渐落下帷幕，他的声音回荡在哥谭的夜色里，“i&039;batan！”

说完，他飞向高处，重新投入战场。

黑手的黑灯军团不止阿卡姆那一批，现在放出的，竟然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机器猎人！他们曾经和绿灯军团一样，是宇宙的守护者，直到某一天，机器猎人的某项程序指令被刻意更改，当“守护”变成“屠杀”，毫无感情的他们直接将整个666扇区屠到只剩最后一人。

现在，死去的机器猎人被黑灯感召，再次卷土重来。

超级英雄们只能与之一番鏖战。虽然红头罩被困于幻境，红灯无法发挥效力，但托尼手里的青灯戒顶替上来，它和绿灯配合，所向披靡。

再加上超级英雄的助攻，黑灯猎人没来得及卷土又被重新打回泥地里。

抱着骷髅头的黑手没想到几年不来地球，地球上的超级英雄们已经强到这般地步。他暗叹时机未到，赶紧借着黑灯戒逃之夭夭。

然而局势依旧没有好到哪里去。全程关注红头罩的艾伦和布莱克同时一惊：“不好！”

红头罩的怒火正以飞快的速度褪去，属于红灯的力量也渐渐微弱。

艾伦有些慌张，她突然想起红头罩的心脏已被黑灯尸摘出，此刻他身上流动的不再是普通的血液，而是红灯提供的能量。如果红头罩不再愤怒，红灯便会离他而去，没有了红灯能量的加持，他…他会死！

这显然不在她和布莱克的计划之内。

谁知道蝙蝠侠仅一句“对不起”，红头罩积攒了几年的怒气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