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接过胶囊,没有立刻吃,“这是什么药?治什么病的?”
“是你先生安排我每天中午给你吃的,”何珍把药瓶递给她,“瓶身上都是英文,我也看不懂。”
姜郁对着药瓶上的小字端详了一会儿,里面夹杂着大量的医学术语,不过她连蒙带猜,好歹是看明白了说明的大致含义,这种药对改善睡眠有好处。
姜郁:“我晚上睡不好吗?”
“这药是改善睡眠的啊?”何珍露出恍然的表情,看起来不像装的,“怪不得你这几天夜里都没有做噩梦惊醒了。”
姜郁想了想,把两颗胶囊就着水吞下。
“这药在中午午睡前和晚上睡觉前都得吃。”何珍把被单上的褶皱抹平,又把叠好的被子摊开,“行了,你先睡会儿吧,我就在隔壁,你有什么事直接摁铃叫我。”
姜郁将鞋脱下,爬上床,“何珍,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才住进疗养院的吗?”
“听你先生说,你是在雨天出了车祸,脑袋受伤,导致记忆受损。虽然身上的伤口都痊愈得差不多了,但身体很虚弱,还时不时失忆,他担心你才把你送到疗养院来的。”何珍的语气里带着羡慕的意味,“你先生对你可真够好的,平时工作这么忙了,每天下午还要过来看顾你。”
“他下午要来看我?”姜郁对这个完全没有记忆的“先生”怀着未知的忐忑。
何珍错把她的忐忑当惊喜,撂话道:“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可以等他下午来了再问,我走了。”
待何珍一走,姜郁便把身上盖好的被子掀开,下床,在房间里四处搜寻自己曾留下的痕迹。
房间里有个衣柜,里面挂着不同样式的衣服,数量最多的是睡衣,而且几乎每件上都有小羊的图案。
除此外便没有可疑的地方。
翻找一圈后,一无所获,姜郁觉得有点累,刚吃下去的胶囊也起了药效,大脑晕晕沉沉,燃起困意。
床迎着窗户,枕头被晒出阳光的味道。
姜郁枕在上面,没多久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姜郁还记得自己叫姜郁,也记得何珍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看来没有再陷入早前一觉醒来什么都忘记的窘境。
床头的柜子上摞着几本书,全是名著。
姜郁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的《罪与罚》,在第四十三页和第四十四页的中间夹了张叶子形状的书签。
往前翻,姜郁对先前的内容毫无印象,只能从第一页开始往后看。
靠着看消磨时间,姜郁成功磨到下午五点过半。
何珍按时端来午饭,有肉有菜也有汤,看起来营养搭配得很全面。
姜郁吃了拳头大的一坨米饭,肉、菜和汤都各用了一半。晚饭后站在窗边消食,她伏在窗边往下看,看到有人在楼下吵架。
动静很大,周边都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
“在看什么?”耳边响起温润的男声。
姜郁转头,第一反应是:“你好高啊!”
第二反应是这人好帅。
男人的对上姜郁含着笑意的眼睛,人有点呆愣,未经思考的话语脱口而出:“你怎么回事?”
姜郁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