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周佼的头像,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闫沭坐在客厅看了会电视,没看多久,他就觉得索然无味。
而后自己回到了房间,坐在桌前也不过几分钟,手已经自动抓着一本习题,翻开页面,拿起笔做起了题。这要是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但现在对于闫沭来说,做题似乎成了家常便饭,不做题反倒有些不踏实。
他在题海里畅游,知识这种东西,是越学越顺,学会了就开始觉得简单,就更想学。
闫沭现在有那么点学到东西的意思,做了几张试卷后,他打了个哈切,仰起头看着墙壁上的钟,竟然已经凌晨两点了。
闫沭伸了个懒腰,脸也不想洗,脱了鞋就钻进了被子里。
他睡得很熟,醒来时是第二天中午,天阴着,昨晚没拉窗帘,房间里也是昏暗。他在床上躺了片刻,拿过手机看了看,而后又闭上眼,揉着眼皮,慢吞吞坐起来。
屋外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雪。
周佼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积雪。
他刚刚醒来,袁雯早上的时候叫过他一次,让他起来吃早饭。但他动都没动,一直到中午,又进来叫了他一次,他才慢慢醒了过来。
周佼从房间出来,昨天穿的衣服已经都丢掉了,他换了一件别的颜色一样款式的。袁雯煮了小米粥,周佼坐在椅子上,拿着汤勺在粥碗里搅拌。
袁雯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问:“昨晚怎么了?受伤了吗?衣服上怎么有血?”
周佼掀开眼,懒懒散散看她,露出淡淡的笑,他说:“徐诏问叫我舔,可他又怎么着都没反应,就开始打我了。”他舌尖抵在空了一颗的后槽牙缺口里,含糊道:“掉了颗牙而已。”
袁雯露出痛苦的神情,周佼已经看习惯了,仰起头笑嘻嘻道:“妈妈,我掉了颗牙,要吃十颗糖来补。”
袁雯红着眼去给他拿糖,过年时买了很多,她捞了一大把,塞到周佼的睡衣口袋里。
周佼收获满满,露出满足的笑。
徐诏问拿着手机从书房出来,见到周佼在喝粥,走过去看了眼,皱皱眉问袁雯,“怎么就吃这么点,他都瘦了。”
袁雯小声说:“他刚醒来胃口都不好,得吃清淡些的。”
徐诏问也就是随便问问,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周佼说:“你有闫沭联系方式吧,听说你们是一个班的,应该关系还不错,你叫他今晚也来我们家吃饭,干脆别住回去了,整个寒假都住这得了。”
周佼眨眼,压下眼底复杂的情绪,他朝徐诏问笑着说:“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周佼就在徐诏问的眼皮子底下,给闫沭发了好几条,要他来家里的信息。
闫沭都没回。周佼叹了一口气,拿着手机惆怅地看着徐诏问,“爸爸,哥哥不回我信息。”
“算了,还是我来联系他吧。”徐诏问说着就给闫沭打去了电话,铃声响了好几声,闫沭接了。
闫沭在和闫芳芳通话,闫芳芳和他说外婆家这边实在走不开,这几天应该都不回来了。她平常那么一个和徐诏问不对付的人,竟然还主动向闫沭提了寒假里要不要暂住到徐诏问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