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心恬,你笑什么呢?”岳轻衣紧紧注视着她的脸庞,但其实早已看穿她在笑些什么,“笑我为什么跟小时候长得这么像对吗?”
“是啊,好像,感觉和小时候都没什么区别,除了现在长开了更漂亮了。”江心恬指尖在照片中宝宝的脸上摩挲了两下,似能透过纸质略厚的相纸摸到岳轻衣的柔嫩肌肤。
“因为我就是她啊。”岳轻衣笑江心恬的可爱,随即手掌覆在了江心恬的手背上,指尖向前探去,顺着江心恬的指背一路碰到她的指甲,在她指甲上轻点一下,“这个好像是我五个月大的时候,是不是挺可爱的?”
“是啊,很可爱,比你现在可爱多了。”江心恬笑道,又戳了戳岳轻衣唇角脸颊。
“毕竟那个时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知道吃喝拉睡,快乐无忧。”虽看不到江心恬在自己脸颊上戳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但岳轻衣大致也能感受到,“怎么样,有酒窝的我是不是可爱多了?”
“还真是。”江心恬盯着那个被她手动戳出来的酒窝看了好几秒的工夫,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
“没办法,我就是可爱本人。”岳轻衣笑着,似是十分自信地说着。
“啧,脸呢?”江心恬轻哼一声,手却还是没有从岳轻衣脸上拿下来。
“脸不在这吗,被你戳着,你竟然还问我脸呢?”岳轻衣微一挑眉,主动靠近了江心恬一分。
江心恬的手其实没怎么用力,岳轻衣这么一靠近,她的手指便也跟着轻衣一并往自己这边移动了几分。
“我还以为我戳的是块板砖呢,毕竟那么厚那么硬。”
江心恬不敢再动分毫,怕自己一动轻衣软软的脸颊便会又再凹陷下去。
她刚才还说轻衣的脸颊像板砖一样又厚又硬,现在不得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哦?真的又厚又硬吗?”岳轻衣却并不准备放过她,又向前凑近一些,那张被放大的脸颊此刻便完全显露在江心恬面前,“那你平常亲的是什么,就是这块板砖吗?”
“不、不是……”江心恬本欲摇头否认,脑袋到脖子这一块却似突然僵住了一般,语气也开始变得理直气壮,“是又怎么样,我就喜欢亲板砖,给我一种安全感。”
“心恬,你为了从嘴上赢过我,真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岳轻衣叹了口气,身子靠后与江心恬重新回到了最初的距离,“连我的脸是块板砖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实在太让我心寒了……”
江心恬全程看着岳轻衣,心中却另有一番想法。
她在想,这位曾得过影后奖项的人为什么会戏这么多。而她同时也认为,对付轻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她,哪怕笑而不语都好。
她是这么想的,当然也这么做了。
卧室内安静了下来,窗外叽喳的鸟鸣和树叶被暖风吹动的簌簌声也在顷刻间全然消失,甚至于全世界都仿佛静谧下来。
见江心恬沉默不语,只静静盯着自己,岳轻衣从她眼中看出了这么一条讯息——我就这样看着你不说话,轻衣你自己演吧。
江心恬这个女人,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这是岳轻衣不止一次得出过的结论,但此刻的江心恬让她不得不再次肯定自己此番结论。
“轻衣,我们继续看吧,我才看了这一张呢。”
打破安静的是江心恬这一句话,在面对着岳轻衣时,她总有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感觉,于是最终她还是选择自己先开口。
“好。”显然岳轻衣也有些绷不住了,她不想和江心恬沉默对峙,而更想和心恬亲密地靠在一起,给她讲讲自己的童年趣事。
后面几张照片和第一张的宝宝照片没有什么区别,岳轻衣头又替江心恬把相册翻到了第二页、第三页乃至来第十几页。
下午的时光在岳轻衣给江心恬所讲的童年趣事里悄然流逝。
这一个午后江心恬收获颇丰。
她从轻衣那里得知了那么多她的童年趣事,那张满足的感觉,就仿佛是她站在树下,拿着布兜,接下了轻衣从树上扔下的一个又一个新鲜水果。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一转眼便来到了晚饭时间,楼下岳父岳母喊她们下来吃饭。江心恬和岳轻衣这才注意到,原来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五点多。
但此时正值夏季,外头的天依旧很亮,和更早些时间似乎并没有任何区别。
“走吧心恬,我们先去吃饭。”岳轻衣合上相册,拿着她起身放到了书桌上,回身对还坐在那里的江心恬笑道,“剩下的故事,我晚上再告诉你,或者明天再和你分享。”
“好。”江心恬起身,和岳轻衣一起往楼下走。
晚餐比午餐要更丰盛一些,岳母还特意做了江心恬喜欢吃的菜。那是她特意从岳轻衣那里问到的,就想给江心恬这孩子做一顿她爱吃的。
对于的岳母的用心,江心恬深受感动。随后她与岳轻衣相视一笑,和两位长辈一同吃着饭,这一张餐桌上尽是欢声笑语。
当天晚上,江心恬和岳轻衣洗过澡后一同坐在床头,岳轻衣继续给她讲自己童年时的趣事。
其实那些故事她都记不太清了,还是她母亲之前讲给她听的,如今她再转述给江心恬听。
江心恬本还想再听下去,但时间已经很晚,岳轻衣便催着她睡下,告诉她自己明天再给她讲其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