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带着薄茧,在温软上缓缓游走,将膏药涂得更匀些,厚的揉开,薄的敷上,一寸寸抚弄过去,细致到全无遗漏,一点点揉弄开来,亲密到全无遮掩。心口&ldo;怦怦&rdo;如擂鼓,烫血咆哮着翻滚着于此处撞击迸裂,如赴深渊,禁忌般地亢奋着。而在此基情四射的过程中,作茧自缚的某笨蛋一直将头埋在被子里,将&lso;我看不见,我神马都看不见&rso;的鸵鸟精神发挥了个彻底。&ldo;好了。&rdo;万思齐收起瓶子,声音有些低沉。霍改以一种几乎能带出残影的恐怖速度在几息之内,完成从提裤子到栓腰带这一系列活动。万思齐取出一方手帕,递到霍改眼前。霍某人俨然一副恨不能立马在地上挖个洞然后钻进去的表情。&ldo;你很不自在?&rdo;霍改不理他,他需要点时间,来修复一下自己饱受惊吓的小心肝。万思齐沉吟片刻,想出了一个好主意:&ldo;你要实在觉得不自在,我可以让你看回来。&rdo;霍改扯过手帕,将残余的眼泪辗干,哽咽了一下:&ldo;不必。&rdo;&ldo;过时不候哦。&rdo;万思齐的声音难得带出了些许情绪。&ldo;真的不、必、了!&rdo;霍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ldo;我就知道。&rdo;万思齐那种如我所料,所以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意味实在是太过明显,激得霍改恨不能一把夺过药瓶,然后塞他菊花里去。&ldo;对了,你自渎过么?&rdo;霍改正恶意地想象着万思齐菊花被药摧残的画面,冷不丁却听到了这么一句。打了个激灵,不解地怒视万思齐。&ldo;我的意思是,等你那里不疼了,你最好试试那东西是否像以前一般好使,若有不妥,还是早些看大夫的好。&rdo;万思齐一脸正经,诚恳建议。霍改已经囧到只剩下跪在地上抽抽的力气了,有气无力道:&ldo;我明白。大哥,您能别再说这事儿了么?&rdo;&ldo;我们来说说你考举人的事儿吧。&rdo;万思齐善解人意地把话题从赤道直接拐上了北极。&ldo;……&rdo;万思齐:&ldo;离秋闱仅有三月,而你在一月之内恐都不会再去坤城了对吧?离了甘棠学院,没了先生,你打算如何处理你的课业?&rdo;霍改眨眨眼,寻思片刻道:&ldo;我考的是明算,先生一般都是放着我自学,而学院里与明算相关的书我已看了个七七八八,去学院和不去学院并无太大区别。剩下的日子我留在家中温书即可。&rdo;&ldo;你对这次秋闱有多大把握?&rdo;万思齐又问。霍改看着万思齐那较真的态度,心下有些犯难。对于霍改而言,过了院试,得了秀才功名,就算大功告成。他对举人那可真是一点儿觊觎之心都无,毕竟若是考中了举人就有可能会被分配个一官半职。霍改坚信他有一种永远不会错过的运气‐‐那就是倒霉,不要什么、偏来什么就是命运的真实写照。一想到自己顶着个知县的名头在衙门里和众攻相爱相杀,霍改就觉着前途像下水道一样昏暗无光。而且,就耽美套路来讲,官场如肉铺,上峰是威逼利诱的,下属是虎视眈眈的,平级是钦慕已久的,所有官员决一死战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床!举人有了,&ldo;探花&rdo;还会远么?给霍改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肉铺上秀他那诱受的风采啊。但是,霍改也没胆子明着跟万思齐说&ldo;哥们儿,举人对咱那就是颗甜到忧伤的糖啊,舔舔可以,坚决不吞。&rdo;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儿,小攻对小受好那不也有个肉偿当补助么。霍改清楚,现下万思齐对自己百般照顾,多半还是托的自己仕途前景的福,要是自己在这上面再无价值,两人的合作关系说不得就得变变了。而若是自己因为虐攻而损害了万思齐的政治投资,那么自己今后的行动恐怕也不会再那么自在。鬼畜世界生存守则第三条:永远别让自己除了美色之外再无价值,因为虐身就是为了充分开发美色的价值而存在的。万思齐看霍改久久不语,小脸儿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明白这娃这届秋闱多半是没指望了,面上倒也不见丝毫失望之色,只是淡淡道:&ldo;既然你对这次秋闱并无把握,那么你在余下的日子里,用功与否,应当也无区别。对否?&rdo;霍改默默点头。万思齐微微颔首:&ldo;五月末京师有场斗茶大会,你与我同去可好?&rdo;霍改在《贱受万仞仑》虽然不曾写过斗茶,对斗茶倒也知道一些。斗茶,就是比赛谁家的茶比较好,又叫斗茗、茗战,是古代有钱人闲得蛋疼时的一种雅玩。而且斗茶有一个特别装十三的规定,那就是参与者一定要是文人雅士。想来万思齐去坤城,多半就是为了买茶看茶,准备进军茶叶市场。这会儿和自己一起回蒙城,只怕是整装待发,好茶已备,只差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