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词越过林洐知把碗放在桌子上,林洐知视线紧紧跟随着蒲词转,可又不敢贸然上前,只能乖乖站在原地看着她。
“还傻愣在那做什么?我给你煮了点风味白粥,白粥加盐加油,还不错,你过来尝尝。”
林洐知有些局促地扣着手指,慢慢走近,蒲词见人来了,抬手帮他把那撮头发轻轻压了下去,然后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顺的头发瞬间变成鸡窝头。
“怎么了?眼眶怎么红了?”蒲词双手搂住林洐知的脖子,把人拉近一点,小声哄道:“这是谁家小知了哭了?”
林洐知嘴角一瘪,转头不看蒲词,睫羽颤抖地飞快,他怕情绪外露,用手捂住眼睛,声音沉闷闷道:“没有,我没有哭。”
“怎么就委屈上了呢?乖,我们先喝粥。”
蒲词被林洐知委屈的小模样可爱到了,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歪着头看他。
林洐知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被蒲词牵着手带到沙发上坐好,他隐约感觉到手心有些湿润,为了不被小姐嘲笑,林洐知做好后,眼睛上的手没有放开。
林洐知这份模样在蒲词看来就像是在过生日的小朋友,小心翼翼地等着他的生日礼物。
蒲词能感受到林洐知现在情绪波动大,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她也不强迫,半靠在沙发上,打量起他。
林洐知这一个月没有放下锻炼,但大多数时间被他拿去学习其他东西了,加上体质的改变,他气质变得柔和,眉眼间隐匿着些温柔。
房间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林洐知把手放下,眼眶还是湿漉漉的,他瞥了一眼蒲词,见人闭着眼睛头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捏了捏指尖,轻轻抬起屁股,静悄悄地挪动朝蒲词靠近,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心脏怦怦乱跳。
林洐知这一个月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无一例外都是在他自己身上找问题,在他心里,小姐是不会有错的。
可醒过来见到小姐那一刻,积在心里的委屈如洪水般把他侵袭,眼泪也不受控制落下,明知道怨不得小姐,是自己要把真心交付,可真心无法得到回应时,他心脏真的很痛。
当林洐知的大腿跟蒲词的大腿紧贴在一块时,蒲词微热肌肤带给他很大勇气,身体慢慢前倾,头虚靠在蒲词的头发上,因为紧张,林洐知眼尾更红了。
室内无比安静,林洐知就这么听着自己暴跳如雷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时,紧咬的牙关才肯稍稍松开,喊了一声小姐。
“小、姐……”
声音哑得听不出原有的音调,中间还夹点着些哭腔,音调又涩又生,藏着他不尽的想念。
蒲词没有要醒过来的反应,加大了林洐知想要在她身上索求安慰。
他把脸轻轻埋进蒲词的颈窝,熟悉气味缠绕在他周围,他忍不住动了动鼻子,希望把这股气味永远刻在他骨子里。
蒲词的颈侧多了一只手,掌心烫人,只碰了她一下就连忙被拿开了,同时喉咙里还响起一道细小的声音。
往常两人之间的亲密都是蒲词在主导,林洐知是顺从的那个,今日不知是不是蒲词依旧是无知无觉的状态,令他胆子长了许多。
这样主动却近距离地碰触,也已经完全超出林洐知原有的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