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死了吗?
迟知翎失魂落魄地来到洗手间,镜子前的他脸色是很苍白,简单把血冲洗干净,脸色这才红润回来。
他瞥了一眼大清早同样躁动的地方,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穿上来到饭桌。
“爷爷,早上就喝清补凉?”
“你最近不是上火吗?小词给你开小灶了吗?你这是补上头了。”
迟知翎用着勺子舀了一勺温热的糖水,轻抿进口。
这段时间,蒲词时不时就给他带来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汤水,好喝是好喝,像爷爷说的那样,太补了。
“我跟她说一下。”
“也行,你身子骨弱受不起太补,跟小词好好说一下,别不过头了,伤身。”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天气还是微凉,迟知翎依旧穿着校服外套在蒲词门口等着她。
“迟知翎,下课跟我去趟医院吧。”
两人并肩一块走着,少女的书包挂在少年肩上,身边都是跟他们一块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在不紧不慢地走着。
迟知翎心一颤,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地答应了。
奢求来的东西,总会在你最舍不得的时候,被夺走。
一整天没精打采,迟知翎一下课就被蒲词带上车直奔医院。
娃娃脸的女医生,一脸严肃的表情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稚嫩,她察觉到蒲词时不时地打量着她。
“这位小姐姐,我经验很高的,我年纪也不小了,你别这么看着我。”
经常被人误会是新来的实习生,没经验,娃娃脸医生表示很无奈。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很可爱而已,我朋友他怎么样?”
娃娃脸医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被迟知翎察觉到了,他努力抑制住内心升起的悲伤,牵动嘴角,露出很假的笑容。
“蒲词,我渴了,你能给我带瓶水吗?”
蒲词指着桌面上两个纸杯,“这不是有水吗?还有你这样笑得很难看。”
“……”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迟知翎低着头没说话,等待着娃娃脸医生对他最后的审判。
“咳咳,小伙子身体很硬朗……”
“可他为什么经常流鼻血?”
“他身体没问题,流鼻血的原因有几种,可以是喝太多补品上火,也可能是那啥过度,咳,小年轻要注意啊,也可能是压力大,要适当放松一下。”
蒲词:“……”
迟知翎:“……”
那啥是啥?
知道迟知翎身体没事,蒲词也松了口气,给他送汤的频率也从一天一次,到三天一次。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在蒲词感觉自己头发要秃光时,迎来了高考。
考完试之后,赵宝娣流着泪水,一个个拥抱她教了三年的学生,到蒲词的时候,两人面面相觑,有些迷之尴尬。
刚来时,她被赵宝娣这个班主任侮辱女性的语言恶心到了,也给赵宝娣应得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