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收敛了所有表情,淡淡问道:&ldo;水能载舟下一句是什么?&rdo;&ldo;亦能煮粥。&rdo;洛子枯对答如流。萧守低笑一声:&ldo;祸害果然遗千年。&rdo;&ldo;彼此彼此。&rdo;洛子枯寻到萧守的手,十指相扣,手心一片濡湿。当初知道萧守留在寿苍山的时候几乎心音摔停,直到现下将这个不安生的家伙握在手心,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洛子枯轻轻叹息:&ldo;萧守,对不起。&rdo;背着萧守,利用他的利器谋害他所在意的人,说到底,是自己的错。本来以为萧守是绝无可能知道这回事,但算无遗策的自己遇到萧守却总是失策。萧守撇嘴:&ldo;你不怪我救下武刑空?按撷英的说法,我可是背叛了你。&rdo;洛子枯拍拍萧守的头:&ldo;我从未强求过你做出选择,你想救就救,这是你的自由。&rdo;萧守垂下眼睑,轻声间道:&ldo;那你可有遗憾?&rdo;洛子枯看之前这牵牵手,摸摸头的动作,萧守都役有拒绝,毫不犹豫得寸进尺,翻身上床,挤到萧守身边,哪怕半个身子还吊在床外,依然笑得如沐春风:&ldo;我这一世所求,已算是尽皆得手,至于以后那些,自有皇上来解决。以后,我就可以为自己而活了。&rdo;说罢,凝视着萧守,那一片深情淹死十个萧守都有余。萧守一脚踹过去:&ldo;和病号抢床,你也好意思,就算为自己而活,也没必要自私自利到这地步吧?&rdo;洛子枯轻松躲过,翻身压上,揍到萧守耳边,低笑:&ldo;别装傻,我知道你懂的。一个月的约定到了,你可愿和我在一起。&rdo;萧守挣扎了一下,没成功,扭头呐呐道:&ldo;当兄弟多好。&rdo;洛子枯叹气,好不可怜的样子:&ldo;若我执意要陪着你,你会赶我走么?&rdo;萧守扯扯洛子枯的脸,挑眉:&ldo;装可怜是米有前途滴,你这招都是爷当年玩剩的了。陪吃陪喝可以,陪床敬谢不敏!&rdo;洛子枯闻言也不装可怜了,无赖道&ldo;不陪床,陪你缠绵可好?&rdo;不等萧守回答,洛子枯脑袋一理就堵住了萧守的嘴,舌尖,一遍一遍地在娇嫩的唇瓣上遣巡,然后一点点用力,挤进唇间,滑入齿缝,撬开齿关,恨不能深一点再深一点,将对方的所有气息都占为己有。身下的人投有剧烈挣扎,只是款款摆动,轻轻摩掌。于是呼吸更为炙热,摩掌着唇,勾缠着舌,一口一口吞咽着对方的呼吸,像是渴极的旅人,大口灌下了海水,不够,饮得再多都不够,喉咙被烧灼,饥渴难耐。然而下一刻,天翻地覆,洛子枯&ldo;嘭&rdo;的一声被掀到了床下,背脊狠狠撞上冰凉的地板,后脑重重磕在青石砖上,身上还加了一个人的重量,饶是洛子枯这等高手也瞬间脱失了所有力气。萧守冷哼一声,自洛子枯身上爬起,抹抹唇,心说不枉老子往床边蹭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把这登徒子给翻地上了。老子就算病了,那也是病老虎,老虎牙是你能随便啃的么?洛子枯愁眉苦脸地自地上爬起,心说幸福什么的果然是虚幻,只有疼痛才是永恒的。洛子枯倒了杯热茶,狗腿地捧到萧守面前。萧守横眉冷眼地哼了一声:&ldo;不喝!真想表达诚意就立刻消失在老子的视线范围内!&rdo;洛子枯放下杯子,乖乖走出房门,唇角却是不可遏制地扬起,至少这次吻了之后,萧守没漱口不是?没关系,他等的起,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豢养这只不诚实的艳兽。萧守看着关上的门,猛地滚上床,往死里捶枕头,为毛为毛会有反应啊棍蛋!心下不由得浮现出和洛子枯在温泉的那一场旖旎,于是某个不争气的器官更加勃发起来,萧守扯起被子,蒙了满脸,恨不能把那不懂事的器官挤折了才好。呜呜呜,不是本人有问题,是这个世界太诡异,洛子枯什么的,虽然不讨厌,但是,那是男的嗷嗷嗷,挺住,萧守你一定要挺住!要是挺不住……爱咋咋地吧!自暴自弃的某野兽vs踌躇满志的某猎人,那和谐的未来,看来是指日可待了。反正,他们有一生的时间来解决不是么?番外卷悟空党这边走萧守下了轿来,才迈出一条腿就有门房巴巴地提了灯凑过来伺候着。又有一个侍者拿了件披风,张开了悬置在萧守身后,恭敬地提醒萧守外边风大,要不要加一件披风。萧守望望这高大的府门,不过才两步路还怕冻着了不成?摆摆手,那侍从又利落地收了披风走在前边儿引路加挡风,端的是训练有素。萧守撇撇嘴,武刑空给配置的人的确是很专业,就是殷勤得过分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