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绊一跤,摔不坏。&rdo;北堂曜月对儿子道:&ldo;站起来,男孩子还怕摔跤吗?&rdo;果果闻言,咬咬牙,含着泪慢慢爬起来,得到父亲赞扬的眼神。小王爷在旁呜咽:&ldo;呜呜呜……曜月好严厉哦。果果好可怜呐……&rdo;他这辈子,除了小时候教过他的太傅,再没有人能让他想到严厉这个词。可是多年之后,他从儿子们的生身之人身上,再次感受到了……两个孩子三岁的时候,北堂曜月开始教他们练武筑基。关于这修习的内功,是东方家的好还是北堂家的好,两个人商讨了一下。最后觉得东方家的赤阳神功和北堂家的明月神功各有千秋,于是决定一人教一个。这可苦坏了小王爷,不得不每日一大早就起来陪儿子练功。因为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时候人的内息是运转最快,吸纳最迅速的时候,所以从小筑基之人必须清晨起来修习。小王爷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勤劳地练过功,不过这还不算什么,严重的是北堂曜月对他和儿子们的差别待遇,才真正让小王爷郁闷。一大早便要从被窝里爬出来,拎出两个还在打哈欠的儿子,带至练功房,让他们端坐好,然后给他拓展经脉。之后陪着他们一直练功至辰时,用完早膳,小王爷想和北堂曜月温存一下,等来的却是北堂曜月一脚,&ldo;上朝去!&rdo;&ldo;呜呜呜……人家还没睡够……&rdo;小王爷哭丧着脸,抱怨三皇兄为啥坚持让他上朝。虽然讨价还价他可以三天一歇,可还是很累啊……打着瞌睡在三皇兄的黑脸中上完朝回来,东方昊晔一般无论怎么躲,十次有九次都会被水涟儿堵住,然后不得不乖乖去处理些东门事务。待他打着哈欠从回到府里,北堂曜月一般和孩子们吃午膳,要不就在处理府中事务。小王爷要想找到他的人,只能等午后两个儿子睡午觉的时候,才能在他们的房间里看见北堂曜月的身影。&ldo;好羡慕啊……&rdo;小王爷看着北堂曜月坐在床边,哄两个孩子睡觉,觉得好眼红。北堂曜月虽然对儿子们管束甚严,但孩子毕竟是他亲生的,那份疼爱是融在骨子里的,只是表现方法和小王爷不同罢了。他只是坐在床边,面带微笑地和孩子说话,轻轻地拍抚几下,孩子们便似感受到极大的温暖和安全,与平常的调皮完全不同,很快便沉沉睡去。小王爷一来眼红孩子们听话。如果是他哄孩子们睡觉,准是糖糖一会儿吵着他吃糖,果果一会儿拉着他说话,谁也别想安分,然后第一个睡着的,一定是一向精力充沛却不堪折磨的他。小王爷二来眼红北堂曜月的温柔和轻声细语。为何他对自己就没这么耐心过?动不动就呵斥自己,温柔也是昙花一现。呜呜呜……有了孩子忘了相公!亏我的爱妃还是男人哩!小王爷愤慨,觉得爱妃极大的忽视了他。&ldo;曜月,我也困了,陪我午睡吧。&rdo;&ldo;我不困,你自己睡吧。&rdo;小王爷眼红,&ldo;我要你陪我睡。&rdo;北堂曜月蹙眉,看看他。小王爷抱着他,脑袋抵在他肩上来回蹭,&ldo;今天好辛苦哩。三皇兄交代了一大堆的事情让我做,肯定是想累死我。呜呜……涟儿也故意为难我,还让我去汾州查帐。我是做门主,又不是做帐房的,累死我了。&ldo;呜呜……曜月,我们一起睡会儿吧,就一小会儿……&rdo;其实练武之人哪里有那么多觉想睡,小王爷就是觉得委屈,觉得心里不平衡,觉得吃醋了,吃儿子们的醋。北堂曜月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去陪他小睡一会儿。可小王爷这家伙哪里是想睡觉,睡着睡着就睡到他身上去了。北堂曜月怒道:&ldo;大白天的,发什么疯!&rdo;小王爷笑咪咪地道:&ldo;调节一下夫妻情趣嘛。难得一次,很有感觉呐。&rdo;北堂曜月也笑了,&ldo;是,难得一次,很有感觉。&rdo;&ldo;啊啊啊‐‐曜月,不要、唔唔……&rdo;纱帐落下,床框微微晃动,东方昊晔的小脸在帐逢间露了一露,又隐了回去。隐隐的喘息和低语声从床幔里传了出来。&ldo;唔唔……曜月,太、太深了……慢、慢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