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为何,只当是自己不该悄悄剪了姑娘的小鞭,连忙道歉。
却闻姑娘说,母亲为她许配了人家,不日就要嫁过去了。
闻言,小郡主愣了许久,缓缓道,你喜欢那人吗?
姑娘摇了摇头,我未见过对方,但……家中要再起,必须仰仗他们家的权势。
小郡主急道,我家也有权势,我家也有钱,我家是整个皇城顶天的有钱!为何不仰仗我?
……
不过五日,苏家的落魄宅子锣鼓喧天挂起了红绸,苏姑娘也被禁足在了家中。
苏家人知道郡主与姑娘交情甚好,却在听见郡主在劝姑娘不要嫁之后,不再允许郡主入门。
小郡主托人给姑娘捎了张纸条,只道那天午时在她家后门等候,若她愿意,她便带她远走高飞。
敲锣打鼓的声音传便大街小巷,小郡主在苏家后院等到天黑,却等来了苏家母亲,她在她面前将字条撕得粉碎。
小郡主别等了,她不会来见你的。
当她红了眼冲进喜房时,只见了衣冠不整睡得魇足的男人和满脸泪痕、瑟瑟发抖的姑娘。
一见到她,苏姑娘就躲进了被子里,不愿叫她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只叫她赶快离开,往后都别再来寻她了。
后来,她再去寻时,苏家已经举家搬到了江南,唯剩了空落落的屋子。
她寻到苏姑娘的闺房,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桌子整齐排列,她什么都没带走,唯有妆匣里她送她的簪子一支没有留下。
再后来,小郡主便似变了个人一般,将与她写过的书字撕得粉碎,整日酗酒寻欢,谁劝也不听。
再过一年,她便离了家,独自来了潜龙谷。
旁人皆道,俩姑娘一块长大,难免姐妹情深,此番苏姑娘离开得突然,小郡主自是无法接受的。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什么狗屁姐妹情深,她的眼里心里,根本从未将她当作寻常姐妹看待。
也正是这一点,让她不敢再追去江南。
别人如何说她不要紧,可那小姑娘怯懦的紧,若是被人说两句,怕是,又要红了眼圈罢。
古树又抖落了几片黄叶,那坛子酒恰好喝完,女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过得不好,不过两年,就守了寡,那禽兽不如的哥哥嫂嫂把她卖给了别人做妾……”女人抬起眼,醺醉的眼恨得狞红,“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