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偷蛟心骨之时,她与沈煜川清清白白,哪来的怀孕之说??
钟白着急地大叫,想问个究竟,可声音却不从她嗓中出来,只一片哑然。
她挥舞着手臂,那两人也视若罔闻……
她见叶师伯似乎又张了嘴说什么,剩下的话,却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
“小师妹!小师妹你快醒醒!!”
钟白不耐烦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对梦境被打断的事情很是恼火,“谁啊!”
“你闻余师兄,快起来,出大事了!”
出事?!
钟白一个激灵,清醒了。
她迅速穿好衣裳,又拿上自己的鞭子。推开房门,闻余师兄正拿着狗尾巴草逗弄廊下的白鸽,一见她,马上丢下狗尾巴草,拽着钟白的胳膊就往外走。
“怎么了,闻余师兄,发生什么事了?”钟白一边跟着他往外跑,一边慌张问道。
闻余头也不回,反问,“昨天上山的,那什么太子,你知道吧?”
“我知道,沈煜川他干什么了?”
“他要害你大师兄。”
“什么!!”
……
日光下移。
那两道身影已从高高的剑台上打到竹林上头,那黑剑剑势凛冽,刀刀致命,赵既怀闪着身形不断防守,任他如何进攻,都始终没有反击。
“大师兄为何迟迟不肯出剑?”沈煜川挥剑刺来。
赵既怀勾着嘴角,并未应声,明眸中蕴含着几分运筹帷幄。
脚尖轻点,掠过林稍。
恰见宝仙殿旁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终于跑了来。他挑了挑眉,声音轻佻道,“怕伤了你。”
这话无疑给了本就有些挫败的沈煜川重重一击。
下一秒,他的目光变得更为寒冽。
……
钟白跑到围得层层叠叠的人群之中,着急道“我大师兄呢!”
旁边的弟子指向剑台后的竹林,“在那上边……诶,小师妹别去,危险。”
可钟白哪儿管这些?
这边沈煜川受了赵既怀的嘲讽,顿时有些失了理智,他挥着赤剑袭来,攻势比刚刚还要猛烈了许多。
赵既怀与他回旋了几个来回,忽耳朵微竖——他卖了个破绽,回头望向竹林口,“小师妹。”
“大师兄小心——”
长剑堪堪划过青袍,只一霎,那人从林稍摇摇坠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