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祝无婳只是力竭导致的虚弱,并无大碍。
&esp;&esp;祝葳蕤扶她回了房间,给了斟了盏茶,“娘。”
&esp;&esp;祝无婳坐在桌旁,浅浅地抿茶。
&esp;&esp;“娘,你不该对陆姨发脾气的。”
&esp;&esp;“她不会介意。”祝无婳饮尽后放下茶杯,道,“传膳吧,明日我要休息一整日,不要来打扰我。”
&esp;&esp;“知道了娘。”
&esp;&esp;“顺便告诉你陆姨一句。时辰太晚了,明日一早再去。”
&esp;&esp;“是。”祝葳蕤欢欢喜喜地下去传膳了。
&esp;&esp;祝无婳望进院中的夜色,目光沉了沉,又如烟般散去。
&esp;&esp;罢了,再信她一次。
&esp;&esp;翌日午时,祝无婳还是被叫醒了。
&esp;&esp;侍女在床前捧着叠放整齐的衣服,祝葳蕤道:“娘,唐庄主派人来通传,请六派八门的掌门前往庄内一叙,有要事相商。”
&esp;&esp;祝无婳换上衣衫出门。
&esp;&esp;她想了想,又回头叫上了陆如琢。
&esp;&esp;陆如琢胜了楚庄主,是当之无愧的武林泰斗之一,虽年纪尚轻,但想必唐庄主等人都没有二话。
&esp;&esp;唐岳神神秘秘召集各派掌门,还特意交代不要走漏风声,难道是出了大事?
&esp;&esp;马车里,祝无婳问陆如琢:“你怎么看?”
&esp;&esp;陆如琢昨夜也睡得晚,靠在厢壁哈欠连天,懒懒道:“想必是发现了魔教的踪迹,滁州毕竟是唐家庄的大本营,他消息灵通些是应该的。”
&esp;&esp;“消息灵通?”祝无婳觉得她是在反讽,道,“你一个月前就知道魔教潜入滁州了。”
&esp;&esp;“我手眼通天,唐庄主区区江湖人士,怎么和我比?”
&esp;&esp;区区江湖人士祝无婳:“……”
&esp;&esp;陆如琢睁开了养神的眼睛,笑眯眯道:“生气了?”
&esp;&esp;祝无婳摇头,若有所思:“没有。我在想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sp;&esp;“知道了就不灵了。”陆如琢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明日还要你陪我演戏,本色出演最好。”
&esp;&esp;祝无婳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也合眼睡觉,养精蓄锐。
&esp;&esp;既然她这么说,那明日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esp;&esp;来接送的马车停在山脚,驾车的车夫递给二人两顶幂篱,道:“祝掌门,陆女侠,对不住。庄主交代事关紧要,请二位戴上幂篱,步行上山,届时会另外有弟子接引你们。”
&esp;&esp;祝无婳还没开口,陆如琢已经接过幂篱,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