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抬起头来,估计痛厉害了,俩眼珠红红的,可他咬着牙,道:&ldo;我说过,我死都不道歉。&rdo;悠然忍不住又举起手中杀伤力无比的那坨五斤重的铁块,非常想将他那固执的脑袋给拍出脑浆,但铁块飞在中途时,又生生停下。杀手游戏还有遗言时间呢。&ldo;为什么不道歉?&rdo;悠然决定让自己心平气和一点。&ldo;不知道。&rdo;然而小新的回话却让悠然刚才平息怒火的努力成为了无用功。&ldo;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知道?&rdo;悠然用手狠狠地扫了下小新的头发,成功地破坏了他的发型。据说世界上有种人,人生格言就是&ldo;头可断,血可流,头型不能乱&rdo;。而小新,估计就是属于这类人,因为当这么做了之后,他竟然一跃而起,眼中冒着斯派修姆光线,那情状,像是要将悠然给烧焦了。&ldo;我……&rdo;悠然吞口唾沫:&ldo;包里有梳子……要我给你梳梳不?&rdo;小新要的显见不是梳子,在发射了强大的斯派修姆光线后,小新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ldo;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如果时间重回到那一晚,我还是会对你做一样的事情。所以,即使我道歉,那也不是真诚的。&rdo;悠然仔细地看着小新,再回想起他对自己在路灯下的描述,最终得出结论‐‐这血性方钢的孩子,肯定饿了很久了。&ldo;原来我再怎么做,还是变不成大海,特别是在他的映衬下,更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rdo;小新还是不愿直接提及屈云的名字。&ldo;只是输了一场无聊的比赛而已,没人当真的。&rdo;悠然道。&ldo;是,我也看出了,我输了,你一点也不失望。因为从一开始,你心里就认定,我是赢不了他的。&rdo;小新直接问到悠然心中:&ldo;其实,在你看来,我和他从来都不在同一个地点是吗?&rdo;悠然哑口无言,小新说的,不无道理。如果一个人的心是衣柜,那么屈云是在恋人的那个抽屉中,而小新,则是在好友的那个抽屉中,从没有移动过。&ldo;那天晚上,我想证明的只有一件事‐‐我是男人,和他一样,都是男人。&rdo;&ldo;可是那么做的下场,却更凸显了他的成熟,你的幼稚。&rdo;&ldo;可是李悠然,你根本就不给我任何的机会!&rdo;小新挫败地将手插入刘海中:&ldo;你对我不公平,明白吗,你从一开始,就将我逐出了比赛场地。&ldo;那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rdo;悠然道出了实话:&ldo;龙翔,我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所以,我一直自私地强制性地将我们的关系固定在朋友上,因为恋人是来来去去,而朋友则是一生一世的。&rdo;&ldo;但你知道吗?&rdo;龙翔的眉宇,第一次显出平静的清澈:&ldo;李悠然,从我意识到自己爱上你,而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爱上我的那刻起,我们就注定失去了。&rdo;&ldo;我不懂。&rdo;这是悠然第一次,听不懂他的话。&ldo;我不是金岳霖式的男人,能忍受自己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场景。&rdo;龙翔缓声道:&ldo;所以,当你确确实实无法和我在一起,我会离开。&rdo;&ldo;不能成为朋友?&rdo;不知为何,悠然鼻子有些酸。&ldo;不能。&rdo;小新说出的这句话,像是在心中已经存放了几万万年般。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他的世界,便是如此分明,不能有暧昧,不能有模糊。&ldo;在这样的前提下,你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时从今晚之后,我们再不相见。二……&rdo;龙翔停顿了下,但仅仅只是片刻:&ldo;二就是,你和我真真正正地谈一场恋爱……不要当我是你的小新,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给我这样的资格,我需要的,只是这个。&rdo;在他没说完时,悠然便开始摇头:&ldo;我不想伤害你,我没有把我会这么快爱上一个人。&rdo;&ldo;难道你还不明白?&rdo;橘红的,带着点血样的灯光投射在龙翔脸上,他睫毛的影子,无限地延长着:&ldo;最大的伤害,是你剥夺了我爱你的权力。没有真正试过,你并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我,没有真正试过,我一辈子……都不会甘心。&rdo;&ldo;给我一个机会,李悠然。&rdo;龙翔这么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