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那一坛的彼岸花是叶晞当年种下的,在那些明媚忧伤少不更事的年代里,不必为柴米油盐忧心满心满腹都是些发酸的文艺情结。彼岸花的凄美传说,花叶永不相见的千年诅咒,是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最忧伤文艺的少女情怀,那时山口百惠那首《曼珠沙华》,摇滚动听的曲调混合着哀婉,一句句用心描绘的歌词,将恋爱中的女人疯魔、绝望的样态被刻画的淋漓尽致,却莫名地与她当时的心境贴合。&ldo;……曼珠沙华深深陷入绝望中的女子曼珠沙华是罪恶就连白色的梦也被浸染成为血的颜色曼珠沙华彼岸花开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那一夜梦中相会你是白色无根莲我是红色彼岸花你苍白如雪我妖红似血你落落于天山镜池水沄沄我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那一刻爱上你命里劫数无路可逃无所可逃我会一直等三千日斗转星移你终于老去我依旧沦陷你来到渡口前方暗河黑水潺湲投以我浅浅一笑孟婆汤碗已空你踏上奈何桥心静如水心沉如石我合上乱花枝心痛破碎心死无望我脉脉花香的缠绵抵不过苦涩寡汤的忘却我还活着没有灵魂只有肉体却坚持爱你&rdo;大概是因为这段歌词里哀婉的倾诉,一个冲动,于是顾家的后院里便有了这一大片的曼珠沙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忘了年少时期那段文艺过的日子,还以为这一大片艳红如血的曼珠沙华早已化为尘土,却没想到长得愈发旺盛艳美。就不知这一坛的花是方沐月一直在打理还是顾桓在打理?想到顾桓打理那些花花草草的样子,童娅有些失笑,她很难想象一个总是适合穿西装的男人换上园丁服的样子。慢慢蹲下身子,手轻轻拂过那一片吐丝艳红如血的曼珠沙华,那些明媚忧伤年代种下的记忆,现在看来却是显得有些幼稚可笑。&ldo;汪汪汪……&rdo;大概是看到童娅花太多的时间在那些花花草草上,被童娅搂在怀中的小白不满地叫了两声,削着脑袋又往童娅怀里钻去。童娅失笑,垂下头望向一个劲儿往怀里钻的小白,抬手毫不客气地揪着它额上的那撮毛将它拎起。&ldo;小白,你又欠揍了是不是?&rdo;朝可怜兮兮地扑腾着四只爪子的小白挤出恶狠狠的表情,童娅龇牙咧嘴道。这一幕恰好落入刚回来的顾桓眼里,顷刻间,波澜骤起……☆、07误认(修)相似的侧脸,扯着雪白的西施犬挤眉弄眼的样子……梦里不知出现了多少次的场景毫无预警地撞入眼中,心脏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后被紧紧攫住,梦里梦外交叠变幻的画面让他本能地疾步朝前,下意识地想要将那抹午夜梦回后却总是消失不见的倩影紧紧地揉入怀中。身后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让童娅下意识地想要回头,还没得及转过身子,一股急猛的力道陡然从身后袭来,纤细的手臂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钳住,将她连同手中的小白一把扯起,伴着一声低沉急切的&ldo;叶晞……&rdo;,一阵晕头转向后她已被扯入一个脉搏急切跳动的厚实胸膛,腰被紧紧扣着与他的身体严丝密缝地贴合在一起,脸被捧起他的唇跟着便要急俯而下,像是要借由真实的触感来感知她的存在般。唇瓣被他急俯而来的薄唇狠狠攫住时,被挤在顾桓与童娅之间的小白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哀嚎声让童娅瞬间惊醒,双手用力地推挤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离,脸却被他越捧越紧,他近乎失控地厮磨啃噬着她的唇,直到手臂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伴着小白&ldo;汪汪&rdo;几声凶残的叫声,顾桓原本迷乱的黑眸瞬间清醒,望着眼前那两片被啃噬得红肿的唇瓣,视线慢慢往上移到那张烧红的脸,搂着她的手像是被什烫着般陡然松开,冷峻的面容上是骤然的狂喜后瞬间坠入地狱的绝望,望向她的眼神有些狼狈,还带着淡淡的自嘲,以及,自厌!赤裸裸没有任何掩饰的自厌!童娅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那样一个在人前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沉敛冷漠的男人,此刻脸上竟然有这样的情绪,自厌,狼狈,这样的字眼,她从未想过竟然会出现在这个高傲冷漠的男人身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的手轻抚上他的手臂,望着他的眼眸也有些不安:&ldo;顾桓,你没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