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得了吩咐,立即转身退下。
沈玉案刚出了皇宫,就命人备马,朝郊外庄子赶去。
一路上都未曾见到夫人马车踪迹,此刻,沈玉案心中仍抱着分侥幸,萨安力今日离京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但等到庄子,周鸣出来道,夫人一直未到庄子。
沈玉案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在回去的路上看见那一滩血迹后,沈玉案就知道——夫人出事了。
沈玉案立即调头回宫,他刚要调动禁军,刘公公就赶了过来:“侯爷,皇上宣你进宫面圣。”
刚踏入御书房,崇安帝目光沉沉地看向他:
“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动干戈?”
沈玉案脸上温和的笑全然消失不见,他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急躁和不安,语气却极为冷冽:“萨安力离京时掳走了臣的内子和胞弟,杀害府中侍卫数名,若让他回了西洲,朝廷颜面何存?”
沈玉案深知,圣上还不想和西洲起冲突,圣上越发年迈,早没了当年的雄心壮志。
但圣上重视去世的长公主,连带着格外看重他和沈玉晦。
况且,任何事牵扯上朝廷的脸面,圣上都不会无视。
崇安帝沉默了一阵,才问:
“你能确定是萨安力出的手?”
沈玉案没有任何证据,崇安帝似看出了什么:“你要知道,一旦你追过去,但这些事并非萨安力所做,朝廷和西洲双方维持的和平就不复存在了。”
沈玉案抬头,格外平静:
“臣能确定。”
除了萨安力,无人敢在京城对安伯侯府的人出手。
朝廷和西洲何时有过和平?
西洲早就蠢蠢欲动,朝廷哪怕一直假装不知,粉饰太平又能到几时?
大殿内寂静了许久。
崇安帝撂下笔,颔首:“那就去吧。”
在沈玉案退出之际,只听他意味深长道:
“朝廷的颜面不容有损,同样的,朝廷也不会随便污蔑任何人。”
沈玉案倏然回头,在对上崇安帝视线的一刹间,他恭敬地垂头:
“臣遵旨。”
朝廷不会破坏议和合约。
他今日带兵追向萨安力,不论事情真相如何,掳走他夫人和胞弟一事都必须是萨安力所为!
禁军早就列阵待发,沈玉案没有任何废话,眼神冷冽: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