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看着熟悉的城门发觉自己这次回京跟上次京师被围时焦急的心情不分上下。一边反省自己堕落了堕落了,一边骑着骏马飞驰。刚一进城门,便被早早等候的祝柳拦了下来。“那位可是在城门口等主子一大天了。”贾芸顺着祝柳的目光过去,贾芸沉静的心像是湖水中忽然出现一条灵活游动的鱼儿,顿时起了一阵阵不小的涟漪。远处那人笑颜如花,勾的他再也听不到祝柳说的话。熟悉的那双桃花眼满载情深,全是贾芸的倒影。两个人二话没说,像是不认识一般保持着距离走着。永锦在前面带路,贾芸在后面落下几步距离,直接走进一家普通的客栈。小二领着两个看是十分金贵的二人到了房间门口,以为有什么要事商谈,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倒酒被人赶了出来。一出门,里面就传来桌椅倾倒衣衫破碎的声音。门口站着上十位护卫,面无表情周身气势逼人。走下门,居然见到客栈里都被人清场了。“那二位怕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商谈,你切记不要上去。万一被灭口了可是了得不!”老板娘徐娘半老掐着根本就没有的腰耳提面命的交代着,小二连连点头,连往楼上偷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了。待了一会儿,上面又是一阵声响好久好久才停下来。贾芸气喘嘘嘘的将脑袋瓜儿搭在永锦的脖子窝里,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内衣空空风光无限好。永锦自然是要不够的,将贾芸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又伸手够着他的纤细的脚腕来回抚摸着。“芸卿真是会长,不知吃了朕多少酒肉偷偷全长在身上了,竟还不显胖。在江南一行,倒是把皮肤也养的嫩了。哼,你都是好。空留朕一人对着朝堂上下,没一个比得上朕的芸卿灵巧、得心还应手。”说完手还不老实的摸了把贾芸的腰。贾芸被他折腾的不行,还是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说:“不还给圣上您带了三位才子么。”永锦刚想夸奖贾芸,忽然想到江南贾芸的风流传闻,又哼哼唧唧的说:“还以为卿就此在江南常住,弄得朕日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芸卿你看,因为没修养好,朕本来还能再来十回儿的,如今只能再来五回儿了。你说你错没错?”说罢就要强转贾芸的身子将他压下上下其手。贾芸赶路本就疲乏,适才又在永锦身下受了两回儿,看着永锦一副饿狼的样子顿时来气,一个脚丫子就蹬了过去,永锦冷不防被他踢坐在床尾。贾芸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带着笑眼说:“还请圣上滚回宫。”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天天宝和虫两位认真的回复~~木马~~~受到了很大的鼓励呢~!☆、no85永锦哪里肯依,对贾芸进行了疯狂的反扑。贾芸在床上一向不是永锦的对手,那家伙一到这个时候浑身上下全是使不完的力气,折腾的人直要求饶才好。压住贾芸的手腕,从上往下仔仔细细亲吻了一番,最后还是舍不得,强忍着简单的结束了。贾芸笑着回抱着永锦,摸摸他因为激烈的床事而起了薄汗的后颈。再看永锦勾人的桃花眼更是诱人,忍不住说:“换吾心为君心,始知相忆深。”永锦心里一动,亲吻贾芸的耳垂,还是无法克制又是一番缠绵。到了第二日,永锦天没亮就赶回宫上朝,贾芸愣是没起来。下了朝永清皇帝又风风火火的跑到明王府中,一呆就是整晚。转日天没亮,伸手不见五指。再次趁明王还在歇息赶回去端端正正的坐在龙椅上当皇帝。永锦受得了,贾芸受不了。终于赶着一天将永锦的车马堵在宫门口。“伊人何苦如此匆忙,不如再喝上一整晚的酒水好好歇着。”贾芸似笑非笑的坐在马车上,清晨露重,披着双夹精锻的大红披风。白皙的脸上还有倦怠之感,眼中含情。永锦望着贾芸的模样,春心澎湃。可知道这两天有些过火了,讪笑着说:“不劳烦王爷大驾,我还有事物在身,回头再续!”贾芸眯着眼,靠在马车内壁上,就盯着站在车外的永锦不说话。永锦被他看的站立不得,仿佛自己的小心眼都被看穿了,最后永锦还是妥协,摸摸鼻子上了车。“今儿我不上朝,就在御书房等你。有什么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的。”贾芸带着薄气,可看不上永锦这副样子。永锦知道自己让贾芸误会了,忙说:“哪里遮遮掩掩,只是情难自禁罢了。不用在御书房去,你就好生生在府里歇着。现在时辰还早,也没什么事儿别折腾了。”贾芸才不信,永锦的花花肠子他可是知道的。越是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想到还在江南时来往信件中的情谊绵绵,应当不能是永锦被什么花啊蝶啊的迷了眼。见贾芸还是闷不吭声的想着什么,永锦叹了口气说道:“本想隔几日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如今也只能先告诉你了。前方来报,贞国国内内战四起,不知道有哪位有才德的人居然说服了水泽,让他出面向四方列国证实我这个皇帝是抢了嫡长子的位置。自来立长不立幼,说我名分不对。我想着你听了定会烦心,就想着瞒你几日。”贾芸听了这事儿反而笑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丧家之犬的胡言乱语。真有脑子的就不会信。位分问题更是不提,你母后假死落在民间但早就被老圣人追封皇后之位,你也是嫡子。嫡庶之争根本就不存在。再者你父皇还健在,当□□宫之事哪里就算没事了?他分明就是弃了永清国,孤注一掷胡言乱语倒是让人不解。”永锦知道水泽的那些心思,他囚禁了水絮还不是有着旖旎期愿?不过这事儿总是难以开口去说,皇家血脉不得失了伦理。低下头却被贾芸伸手抚住脸颊,安抚性的揉捏两下,只听贾芸说:“只管让他们放马过来。永清百万大军真愁憋闷呢。”永锦自是不怕宵小们,抬眼望着贾芸自信骄傲的目光,他真的不愿意将这件事成为两人的秘密。最后还是开口说:“水泽对水絮似乎抱有一丝好感,超越亲情的好感。”贾芸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解开多年前心底的疑惑,勾起永锦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说:“难怪你父皇还在位时水絮将所有过错拦在自己身上,宁愿下半辈子守皇陵也不愿挣出一点自由。看来是被水泽逼狠了。”“那就知道为何水泽要冒天下之大不为而叛国。只要有一丝的机会他都要把水絮捞在自己身边当□□宫难不成也是为了水絮?”永锦点点头,靠在贾芸肩上小声的嘀咕:“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你全猜到了。”贾芸闷笑一阵,难得见他这副装凄凄艾艾的模样,半响才说:“哪里比得上圣上您镇守江山,文韬武略呢?”永锦更是不乐意,将脑袋瓜儿往贾芸的肩膀上滚了半圈留个后脑勺,嘀嘀咕咕的说:“‘圣上’说的话是‘圣旨’是‘天意’,皇帝又是‘天子’。百姓们望着紫禁城最深处,都以为那里坐着一位‘神’。可我不是神,只是人,做出的决定总是会有对错。也许一句话就会让我失去最重要的人。”贾芸知道这人又是钻到牛角尖了,笑着说:“做‘神’有什么不好的?金口玉言,中央集权。虽然是人,但是你身上背着天下人的‘信仰’。天下所有人的‘信仰’难道不是一种力量?就算有私心偏袒也会因为超然的地位让天下人信服。我倒是觉得不错呢,这样说你会觉得我是个贪恋权位地位的人吗?”永锦在心中回味半天,突然悟了,笑着说:“就因为你不是,我才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你。私心也有许多,家国天下还有自己所倾慕之人,朕只要做个问心无愧的好皇帝就无所畏惧。我也知你今生所求也是问心无愧,家国天下。”“那你怎么考虑的?”永锦想了想说:“你,是我的人。明王却是天下人的明王。坐拥京师二十万大军,率四十万边军。箭在弦上,理应平乱。”贾芸笑嘻嘻拱拱手:“臣接旨。”不久之后,水泽在贞国发出控诉。其中以四皇子窜夺太子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又哭诉父皇年迈不知世事被囚禁在深宫中难得父子相聚。贾芸坐在永锦下首,两人都是面不改色的听着下面文官不断的抨击水泽这个搅屎棍子,闲的没事找事。纷纷要求老生人出面澄清。武官则各个磨刀霍霍,机不再来,肥羊都送到嘴巴里了还不嚼嚼是不是傻?于是乎,文武百官各有立场。文官讲究修养生息不要将百姓卷入水火之中,呜呼哀哉~不可战啊。武官则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小澎湃,总算升官进爵削吧人了,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正当双方吵闹不休时,城门外紧急军情日行千里的赶了过来。“皇上!东疆三十里七屯二百多口人全部一夜之间被贞军残杀殆尽,不足月的娃娃都没逃出活口!”送信的泣不成声,当朝一片寂静,纷纷头触以地,怯怯不敢出声。只有贾芸站起身皱着眉头望着上面的爱人,只等一声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