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我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醒来时,我躺在宋安戈家的沙发里,我给他留的字条还压在玻璃杯下,似乎他一直都没有回来。
可我明明就在他家里,额头上敷着毛巾,桌上还有一堆的药。
我依然头疼的厉害,浑身无力。
厨房里哐当一声,随着门一开,一股小米粥的清香飘了过来,我捶了捶紧绷的额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厨房走去,难道是宋安戈回来了,还没来得及看我给他留的字条?
“醒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虽然我和宋安戈只有一面之缘,共度的那一晚也是在宿醉中睡过的,但我敢肯定,在厨房里的男人不是宋安戈。
“烧应该退了,吃了早餐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就能痊愈,以后别傻傻的等一个人了,今年秋天格外的冷,女孩子尤其不能着凉受寒的。”
这声音很有磁性,我好奇的走到厨房门口,迎来一张帅气的脸。
我惊了一跳,捂着心口指着他问:
“你是谁?”
他端着一碗小米粥从我身旁走过,直奔餐桌而去:“我都没问你是谁,你也别问我是谁,快过来喝点小米粥养养胃,我上午有个学术会议必须要参加,就麻烦你吃饱喝足后在家里躺着休息等宋安戈回来,对了,你有手机吗,我留个电话号码给你,宋安戈要是回来了,你记得给我来个电话。”
我朝他走去摊摊手:
“我手机被偷了,你是宋安戈的朋友?”
他走到门口从公文包里拿了张名片出来递给我:“既是宋安戈的朋友,又是他的私人医生,不过他是我见过的最不听劝的病人,从他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到复查,一直到复查结果出来,他都没有告诉我,还好他约我喝酒被我看到了那份报告,否则我都被蒙在鼓里,你呢,也是宋安戈的朋友?”
假如我说我不是宋安戈的朋友,他是不是会把我赶出去?
实在是昨晚的我太狼狈,今天浑身无力不想自己又无处可去,所以我尴尬的笑了笑,坐在椅子上问他:“我能喝粥了吗?”
他边收拾屋子边说:“喝吧,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再问,你给他留的字条我也没有偷看,我倒是有些好奇,宋安戈那家伙有什么好的,到哪儿都招桃花,你喜欢他什么呀,他都癌症晚期了,你还在门口苦苦等着他,还有,你这字条留在家里,你应该有他家的钥匙才对。”
这
难不成我要告诉他,我是从隔壁贴了封条的房间爬过来的?
所幸他脑子转弯很快,自言自语一声为我解了围:“我倒是忘了,你手机被偷了,可能钥匙也被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