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璟赞赏地看了一眼杨氏,伸手将弟弟抱起来,&ldo;瑾儿,以后跟着哥哥住在宫里可好?&rdo;楼瑾眨了眨眼睛,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母亲,又转头看着楼璟,乖乖地点了点头。杨氏松了口气,正巧这时乐闲匆匆走了进来,低声对楼璟说了几句话。&ldo;天色不早,妾身便先告退了。&rdo;杨氏很有眼色地告辞离去。楼璟听了乐闲的话,微微眯起了眼。&ldo;的的?&rdo;楼瑾歪着脑袋看他,口齿不清地喊着哥哥。&ldo;把瑾儿抱下去。&rdo;楼璟将怀中的弟弟交给乐闲,站起身来。&ldo;的的……&rdo;楼瑾攥着皇后的衣角不撒手,初次离家,只有哥哥还算熟悉,让陌生人把他抱走,就不乐意了。&ldo;父后!&rdo;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多时,一道杏黄色的小身影就扑了过来,正是刚下了学的皇太子萧祁瑞。太子已经五岁了,萧承钧作为一个严父,要他早早启蒙,不能天天跟着皇后不务正业,因刚开春就找了翰林院的院正来教太子。&ldo;太子今日学业如何?&rdo;楼璟瞥了一眼扒住他的腿不撒手的家伙,伸手拽了拽他的小耳朵。&ldo;父后,那林老头长得太丑了,我要礼部尚书给我做太傅。&rdo;萧祁瑞仰着脑袋看他。楼璟把抓着他一角的楼瑾抱过来,一把塞进皇太子的怀里。萧祁瑞吓了一跳,吃力地搂着怀中的白胖娃娃,不明所以。&ldo;这是你小舅舅,你若能哄着他今日不哭闹,本宫就去跟皇上说说太傅之事。&rdo;楼璟轻笑着把两个孩子留在了正殿,自己悠悠然地往御书房走去。萧承钧正批着奏折,如今他提拔上来的官员已经得用,左右丞相兢兢业业,每日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比以前少了很多,批阅起来很是轻松。紫真端了茶水进来,放在了萧承钧习惯的地方。萧承钧看了不看地抬手去拿,却碰到了紫真的手指,不由得微微蹙眉,转头去看她。紫真、紫桃是在东宫就伺候萧承钧的。当年纪皇后给太子挑选宫女,全都选的是样貌普通的宫女,谁料想女大十八变,紫真这些年竟有了几分姿色。&ldo;皇上……&rdo;紫真适时露出了一丝羞赧的笑意。今年就要选秀女了,她已经到了放归的年纪,若是不曾被皇上宠幸,就要出宫去了。这些年作为大宫女何其风光,她可不想嫁个普通人过粗茶淡饭的日子。楼皇后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冷下脸来,&ldo;这是做什么?&rdo;语气不见得如何严厉,听起来还有几分调侃,但常年带笑的皇后一旦冷了脸,就必定是要见血的。紫真吓得腿脚一软,怎么也没料到皇后会这个时候出现,往常都是帝后一起用了午膳,歇午觉的时候皇后先起身,到御书房来把剩下的折子批完,再回去叫醒皇上的,这会儿还没用午膳,怎么就来了?&ldo;参见皇后娘娘。&rdo;紫真连忙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跪下行礼。楼璟冷冷地盯着她,直到她身上被冷汗浸透,才幽幽地说:&ldo;念在你自小伺候皇上的份上,去领二十廷杖。&rdo;&ldo;谢皇后。&rdo;紫真颤抖着磕头谢恩,去年有个宫女勾引皇上,被皇后直接杖毙了,她只是被打二十廷杖,真是万幸,虽然二十廷杖也会要她半条命,起码不会死。&ldo;濯玉……&rdo;弘元帝挥退了下人,起身走到皇后面前。楼皇后从皇上袖子里摸出一方明黄色的帕子,沾着茶水将皇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一遍,末了在上面咬了一口。&ldo;嘶‐‐&rdo;萧承钧被咬疼了,倒吸一口凉气,而后被柔软的舌轻轻舔过,痛疼顿时变成了麻痒,指尖颤了颤,把手抽出来,却被那人不依不饶地揽到怀里,堵住了双唇。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方才的事让楼璟意识到,这些年纪大了的宫女的确要立即放出宫才行,但开了选秀女的口,定然会有高官勋贵家往宫中塞女人,到时候恐怕更加焦头烂额。楼璟烦躁地把奏折推到地上,将还未回过神来的皇上压在了书桌上。&ldo;唔……不行,现在是白天……啊……&rdo;弘元帝挣扎不已,青白日宣淫是昏君才会干的事。&ldo;皇上方才与女人眉来眼去,自当受罚。&rdo;楼璟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隔着龙袍在两片圆润之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