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跟我说?”邢楚言擦净手,大拇指腹在她眼角边摩挲。
他带着温挽坐到床边的一个小小的单人沙发上,他坐沙发,温挽斜坐在他的大腿上。
“会不会塌?”这个小皮质沙发是她小的时候大伯买的,似乎是儿童款式。
邢楚言笑,“塌了赖我。“
随后,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朵栀子花给她。
温挽惊奇,“你哪儿来的?”
花园里的栀子树还都是青色的花骨朵,他手里这朵显然不是来自爷爷家。
“饭后,隔壁邻居送的。”邢楚言跟着邻居去后院儿拿花肥,看见他们家的栀子长得很好,就问人家,能不能摘一朵回去。
“啊?隔壁奶奶见你好看,送你的?”她记得住在隔壁的那一对老夫妻,老奶奶倒是健谈,可对花儿宝贝得很。
“是我说要送给喜欢的人。”
温挽抿着嘴笑,双手把玩着那朵花儿,爱不释手。
“行了。”
邢楚言将花拿到旁边,他送她花,不是为了让她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摆弄的。
“方才跟奶奶聊什么了?”他摸着温挽的颈窝,随后手往上走,在她下颌线处流连。
男人长胡子那处粗糙,不及她的细腻滑润。
温挽笑容敛了些,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是提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邢楚言联想到她的情绪,猜测道:“关于我?”
“嗯……”温挽的手落在他后背上,不想再让他回忆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说我为什么总是想跟你挨着?”
自从二人昨夜把话说开,她对邢楚言的情感也跟开闸泄洪一样,似乎比以往更加不可收拾。
“食色性也。”邢楚言凑过去吻她的下巴、脸颊、眉心,独独避开嘴唇。
“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邢楚言抵住她的额头,“不用有顾虑,反正在一起后总是要将家里的事情都告诉你的,正巧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张口说。”
“虽然你家里人不重门第观念,对我从小便不太健全的家庭也不在意,但……”
温挽摇头,不想听他说自己家庭不健全。
她往后靠在小沙发的扶手上,握着他的手腕,“我只想知道,你小时候受了多少苦。”
“没有。”邢楚言反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想听我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