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正想挺起自己饱满的胸脯,容恕就扭头又进了电梯,按下负一楼。
谢央楼为了方便逮住走阴人,把新郎鬼关押在了地下室。地下室并不出租,谢央楼作为公寓主人可以随意使用。
他得去问问谢央楼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梯铃响,容恕下了电梯,门一开他就看见许多挂着心理监测胸牌的白大褂在这里。
白大褂大多对他视而不见,守在路边的调查员倒是看见他了,但互相对视几眼,纷纷当瞎子放容恕进去。
“……”原来假装谢央楼的男朋友还能混进诡物审讯室,这一代的调查员警惕性也太差了。
容恕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这次守在门边的一个矮个调查员看见他小跑了过来。
“你好,您是来找队长回家的吗?”
“……”不是,他和谢央楼在谣言中已经发展到同居的地步了吗?
乌鸦嘎嘎笑了两声。
“如果我说是的你会放进我进去找他吗?”
灵岩坚定摇头,“不会,里面不能进去。”
容恕无奈,看来男朋友的头衔只够他进入地下室。左右也下来了,不如干脆就在这里等等看,或许听到什么消息。
一人一鸟刚找了个安稳的位置,灵岩守的那扇门就被暴力推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白大褂愤怒地对着手机那头说:
“局长,我的建议是谢央楼不适合负责这次的事件!即使是发生在他的公寓里,也应该另派他人处理,谢央楼身份特殊,他——”
白大褂话还没说完,程宸飞的声音就已经突破空间距离,从手机话筒中传了出来。
“老子是局长,还是你是局长?我说了就让他去,你他妈没听见?!不愿意听话就给我滚!现在就带着你那帮人从公寓给我滚出去!”
白大褂气愤却没有再当着走廊里这么多人的面说些什么,气冲冲进到另一个屋子继续接电话。
程宸飞的嗓门和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容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慢悠悠站起来。
忽然他的目光的落进了诡物关押室,谢央楼坐在那里。
容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背影很平静,就像容恕第一次见他的那个晚上,毫无波澜。
他坐在那里,头顶是明亮耀眼的灯,四周是厚重的墙,还有白大褂的质问。原本用来关押诡物的审讯室,此时成了他的牢笼。
漂亮的猫猫蹲坐在华丽的鸟笼中央,迷茫地抬头望着。他明明是能够展翼的凤凰,却成了除了美貌一无所是的金丝雀。
特殊心理监管本身就是一种监控管制,谢央楼接受管控,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就像带了电子脚环的囚徒,大概率不会有很多事情分配到他头上,只是摆放在官调柜台上的用来告诉其他人荣誉的漂亮金杯。
怪不得谢央楼手下的人散漫到可以随时随地八卦。
容恕起身走了过去,他出门时随手带了一份随手烤制的小蛋糕,用来投喂难过的猫猫正合适。
于是一份香喷喷的小蛋糕停在了谢央楼面前,邻居拉开椅子,托腮坐在他身旁,
“调查员先生,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