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近过得怎么样?”
&esp;&esp;他携冬末的凉意走进来,把手套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esp;&esp;玄关是下沉式,她停在远处,意识到自己终于不用那么努力地仰头看他。
&esp;&esp;直到他走上前,她为了看清他的目光,一点点扬起脸。
&esp;&esp;“好久不见。”他这会儿才说这句话。
&esp;&esp;分手三个月,今天头一回见面,他始终没跟她说话。晚上偶然碰见,对她讲的法地在自己身上主动,边接吻边落泪。爱在射精之前,摸着她的脑袋夸她是好姑娘好孩子。
&esp;&esp;难言的性癖好,轻而易举被勾起反应的身体,他们明明享受这些,却从来不说。
&esp;&esp;就像一段关系最暧昧的时期,是彼此都起了难言的心思,却只做陌生人。
&esp;&esp;她狼狈地撇开眼睛。
&esp;&esp;“反正我不是。”
&esp;&esp;他也不反驳她,揉弄的力气变大,顺着她身体舒展的方向把她翻过一边,按住她的后腰,鸡巴就着半褪的衣服往上顶。
&esp;&esp;“嗯。”他说。
&esp;&esp;这一晚温和的性爱像重逢后的安抚,因为知道他床上作风习惯不是这样,所以忍不住胡思乱想。
&esp;&esp;八点的早课,七点的闹钟,六点不到她就醒了。
&esp;&esp;昨晚固然温柔,但归根结底,还是一场一夜情。
&esp;&esp;她醒得早,却困,而他习惯早起,见人醒了,就上前来给她穿衣服。
&esp;&esp;“——最近和你父亲的关系,还是从前那样吗?”
&esp;&esp;他半俯下身,耐心给她系好内衣的挂扣,把头发从脊背与布料之间抽出来。
&esp;&esp;少女窄肩薄背,浓密的长发垂落,露出的侧脸娇美。他看着她,不觉目露怅然。
&esp;&esp;想到什么,他抬眼道:“是我忘了问,昨晚…感觉怎么样?”
&esp;&esp;她正偷偷看他的身材,被发现后,立刻红了脸,猛地转回头。
&esp;&esp;“挺……挺好的。”她结结巴巴,又无比镇定。
&esp;&esp;“我也是。”他微微笑着回应她。
&esp;&esp;起太早了,早课不能不去上,但脑子还在从梦里赶回来的路上。她闭上眼,伸出两条胳膊,混混沌沌由着他摆弄。
&esp;&esp;他审美一向很好,不怕被弄出什么奇怪的搭配。
&esp;&esp;“你们是朋友,我和爸爸关系好不好,您应该一清二楚才对。”想到分手前他醉酒的怀念神态,她忍不住呛他。
&esp;&esp;“也是,”他拿来织花的绒衫,帮她穿在吊带外面,一颗一颗系好开衫的扣子:“如果关系好,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去酒吧兼职?”
&esp;&esp;“你不准告诉他!”她倏然睁开眼,看清他的样子,态度不觉就软化下来:“求你啦,别告诉他……”
&esp;&esp;他没说什么,没点头同意也没摇头拒绝,为她穿好衣服后就后退几步,安静地望着她。
&esp;&esp;沉默很久,他突然说:“怎么我们每次有关系,都是因为你要兼职?”
&esp;&esp;男人的眉眼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esp;&esp;“我怎么会告诉他?告诉他,让他再责怪你吗?”
&esp;&esp;她刚想说什么,却咳嗽起来。男人给她喂水,说抱歉时的语气很温和。
&esp;&esp;“今天要一起用晚餐吗?别紧张,不是约会,我还带了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