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牛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一吵架就闹脾气搬走,现在连家也不回。”
时疏一:“爸,我——”
“别打岔。”时远山愤愤道:“结了婚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次吵架搬家,下一次是不是得离婚?”
“父亲。”霍望欲言又止。
时远山摆摆手:“我不想看你们两个耍小孩子脾气。时疏一,一会儿回去让霍望帮你收拾东西,尽快搬回去。”
话虽然说的重,但时远山也是一片苦心。
万一时疏一早就想搬回去,却找不到台阶下呢?他这个当爸爸的不给搭一个。
然而事实证明,时远山好心办坏事,甚至还把霍望这些天搭的台阶一并给拆了。
九点出头,宁雪赶来医院,换时疏一和霍望回家休息。
从病房里出来,前一秒还笑吟吟的时疏一一秒变脸,垮着脸甩开步子就走,完全不给霍望解释的机会。
霍望无奈摇摇头,紧跟在身后。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时疏一拉开车门,径直坐进后座。
霍望缓缓松开副驾驶门把手,绕了一圈,转而拉开后座左侧车门,坐进去。
汽车尚未发动,车窗透过零星的光线,晦暗不明。
察觉到身侧坐下一个人,时疏一抬头瞪向他:“你坐这干嘛?你又没带司机,车会自己开吗?”
语调上扬,话里带刺,一股火药味。
霍望低低地笑了一声,不闪不躲,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疏一,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时疏一别开脸,双手抱臂,直接将“我很不爽”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是我不好。”霍望低头垂眸,淡淡道:“公司临时有事不能当做借口,我在约你之前就应该把意外排除掉。疏一,很抱歉,我——”
“霍望,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在气你放鸽子吧?”时疏一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话一说完,他还真在霍望脸上看到了一丝疑惑。
这几天时远山生病住院,家里乱作一团。霍望态度积极,表现得良好。一时间,时疏一都忘了跟他生气这一茬。
多亏时远山提醒,他们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
时疏一深吸一口气,忽地一笑:“长点心吧,霍总。生气的点都没找到还敢跟我爸爸吹耳边风。真以为让我爸来给压力我就会老老实实搬回去?”
“哼,门都没有。”
霍望:“疏一,我并没有跟父亲提及我们的事。”
时疏一:“呵,谁管你。开车去,我要回家补觉。”
小猫藏起柔软的肚皮,张开利爪。
霍望很想安抚,但时疏一的话不由令他深思。不是因为被放鸽子而生气,那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