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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因为我们商场的客群定位和其他商场不同，此次用一场珠宝秀结合中国风走秀，一来可以为我们品牌商家做代言，促进消费，二来也是吸引目光，引入li大师的新作&ldo;天圆地方&rdo;设计，结合中国的传统，如剪纸、中国结等，必定能做出不一样的视觉效果。&rdo;

季茗将自己的创意想法以及执行步骤进行详细拆解：&ldo;对客户的消费动线包装，我们也做了一些设计的效果展示，给程总过目。&rdo;

ppt一页一页地翻过，程斯言轻抚额头，似有疲惫，她摆手：&ldo;够了够了。&rdo;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甲方观之无趣，听之无味才会打断汇报者。程斯言吞云吐雾，眯眼望着季茗：&ldo;季总这是打算给我的预算增加多少？&rdo;

果然刁钻，先从成本上小题大做。

瑶瑶担忧地望着季茗。

季茗不慌不忙地回答：&ldo;程总，如果我没记错，最开始您给我的反馈是先不考虑预算，考虑效果呈现，所以我们才会大胆植入新的想法。&rdo;

&ldo;我说暂不考虑预算也不是让你天马行空，难道你提个漫威全体成员的主题展，我也同意吗？&rdo;

&ldo;我们这个方案的预算没有您想的那么高。&rdo;季茗依旧不卑不亢。

程斯言轻笑：&ldo;光是li大师的设计，据我所知，通常都会在一线城市的美术馆展示，你请的来么？&rdo;

&ldo;我请不来就不敢提这个方案，在做所有执行之前，我们都会先联系资源方，程总这点可以放心。&rdo;

&ldo;我倒是小瞧你们了，你们的资源方是个共享平台，li大师能答应你们也会答应别人。&rdo;程斯言的问题层出不穷，季茗对答如流：&ldo;程总，首先这个方案是我们清创独家所做，包装不可能跟别家相同，其次li大师是国际设计师，除非我们买下她独家，否则我们无法阻止她的其他商业展出，这个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rdo;

&ldo;那你们的方案就该避免这个问题。&rdo;

&ldo;我们的方案并非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是按照您提出的世界风&iddot;中国年的主题去做，li大师是中国人，作品屡次走向国际舞台，配合明基商场的珠宝展，是天作之合，不知程总的顾虑究竟是预算还是要推翻自己先前提出的主题？&rdo;

程斯言微微一笑，绵里藏针，&ldo;季总难道不是强行植入自己想法？我倒没觉得你这创意点新颖特别在哪里？都是钱砸出来的。&rdo;

&ldo;那还请程总指示您眼中的出彩是什么标准。&rdo;季茗稳如泰山，冷如寒潭，不骄不躁，不紧不慢地回答。

程斯言百般挑刺，她精彩回击，两人争锋相对，会议室暗潮汹涌。只有季茗敢这么应对程斯言。

讨好自己的乙方多了，没人敢对自己正面刚的，程斯言心想。

刁钻见识短的甲方见多了，从没像程斯言这般难搞的，季茗心念。

一番唇枪舌战后，其他人不敢插嘴，程斯言揉了揉眉心，&ldo;方案再调，调到我满意为止。&rdo;

&ldo;还请程总给出正确且专业的修改方向和意见，否则我们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rdo;

&ldo;如果你的方案里都是我的想法，那我要你们做什么？&rdo;程斯言站起身，口吐薄烟，笑意全无，她拿着t杂志，走到季茗身边，转而挂起柔媚的笑意：&ldo;我相信季总懂我想要什么，这本书应该能给你灵感。&rdo;

季茗从她饱含笑意的美眸中，看不出任何波澜。她接过t杂志，低眉看向杂志的主编名：jq，不由得莞尔一笑。

为什么要笑呢？程斯言捕捉到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程斯言说：&ldo;1月20号，给我进行最后一次汇报，虽然我可以不用考虑预算，但为甲方考虑费用也是你们乙方的职责，否则我不得不怀疑你们为了盈利，故意给我设套，当然清创虽小，但在行内有口皆碑，相信你们不会的哦？&rdo;

程斯言说话含沙射影，话锋转地极快，似褒似贬，话里有话，难以判断。

季茗巍然不动，闷不吭声，喜怒难辨。

&ldo;你们需要商量其他的就继续，不需要讨论的就散会，今天就这样。&rdo;程斯言如凌陌所愿，早早结束了开会。

这丫头那点心思，她会不明白吗？

她含着烟嘴，轻吐烟圈，笑着离开了会议室。

1月20号，岂不是跟学校活动时间对冲？

程斯言是故意的？可她不可能知道学校活动在何时吧？

季茗感到为难，追上程斯言，颇有诚意地问：&ldo;程总，想和您聊几句，方便吗？&rdo;

&ldo;怎么？会议室跟我刚的还不够？&rdo;

&ldo;有些话私下说比较好。&rdo;

程斯言笑而不语，扬手邀请，&ldo;过来吧。&rdo;

办公室奢靡华贵，落地窗宛如一面镜墙，映照着天海最美的夜景。室内格局精巧充满艺术感，与明基商场装修风格如出一辙，除了几瓶名酒，柜子上的古董，墙上的字画，都价值连城。

程斯言本就是行走的奢侈品，全身上下的衣服鞋饰少说也有几百万。她可以不重复穿搭一个月，也爱收藏各种限量款手表、包包、鞋以及首饰，甚至连化妆品都不放过。

看到犹如艺术馆的办公室，季茗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