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指责,夏宣听了却高兴,证明这招对她还是奏效的:&ldo;我哪敢啊,把你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对我撂个脸子,我就痛苦的如在地狱走一遭,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统统听你的,你怎么还说我胁迫你?&rdo;说完这些,声音放的极低:&ldo;就像现在,婚书的事,你愿意写便写,不愿意就算了,你说了算,不用管我难不难受。&rdo;&ldo;我说了算?!我什么时候说了算了?我想走,你却一次次追上来!我想要你说实话,你却每次都骗我!&rdo;声调有些高,不仅头晕,她便放缓声音:&ldo;夏宣,你今天,是不是不达目的就不会走?&rdo;他赶紧摇头:&ldo;我进门的时候就说了,我跟你说完话就走,愿不愿意全在你。衣裳干了,我就走,先去夏岚那借匹好马,之后立即返京,再不回去,怕是要挨罚了。&rdo;说完了,披着被子默默的坐在c黄上,看样子,真的是在等衣裳干了。两人沉默着,谁都不好受。尤其是雨楼,她搞不明白,分明是夏宣的错,为什么她会感到压抑和内疚,片刻后,忽然转身出了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他的衣裳,二话不说扔到他身上:&ldo;干的差不多了,可以穿了。&rdo;他摸着衣裳,瞅着外面淅沥沥的小雨:&ldo;等雨停了,再撵我走行吗?&rdo;&ldo;什么叫&lso;撵&rso;啊?你又不是无家可归,让你出去你就睡街上了!你侄子那比这里好千百倍吧!&rdo;雨楼哼道:&ldo;美酒佳肴,歌姬侍婢,都围着你转。&rdo;夏宣又逮到一个表忠诚的机会,马上道:&ldo;我上次跟你说,我许久没碰过女人,可不是撒谎,你走后,我一直住军营,别说女人了,就是雌的,都没见到几只。&rdo;&ldo;你想说……你这么守身如玉,为的都是我,想叫我感动吧。&rdo;她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ldo;你别多想,我是心甘情愿的……&rdo;&ldo;……&rdo;她怎么能不多想?夏宣这厮的潜台词分明是&lso;这些都是为了你&rso;。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如果真的忍住了,着实蛮可怜的,就在她又动了恻隐之心的时候,就听夏宣又道:&ldo;我发过誓,只睡你一个人,你不让我碰,我只有忍着了。&rdo;她算是发现了,这家伙实在是阴险,嘴上说不要她往心里去,但句句诉说着自己的可怜,暗指她的狠心。还是趁早让他走吧,再这样下去,她弄不好会被他洗脑。&ldo;好了,别再说废话,耽误时间了,你可以穿衣裳走人了。&rdo;他叹道:&ldo;好吧……&rdo;然后从一堆衣裳里,把中衣挑出来,见雨楼背对着他站着,奇怪的问:&ldo;为什么背过身去?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赤身裸……&rdo;没等说完,脸上就被砸了个白玉簪子过来,他便捂着鼻子道:&ldo;疼,这么危险的东西别乱撇。&rdo;她拿他没辙了,瞪了他一眼,到外屋门口站着去了。忽然间,她听到门外有响动,开门一瞧,只见赫珍开了二门的门锁,正往屋里来,她大惊失色,赶紧cha了门闩,回屋对夏宣道:&ldo;有人回来了!你快藏起来。&rdo;他十分欢喜,简直巴不得别人认定他和雨楼是一对:&ldo;是谁啊?认识我吗?&rdo;正因为认识你才麻烦:&ldo;不许出声!&rdo;把幔帐放下后,将靴子踢进c黄底下,此时已听到赫珍在拉外屋门的声音了,她便朝外喊了一嗓子:&ldo;等一下。&rdo;快步去开了门,让了赫珍进来,心虚的问道:&ldo;你怎么回来了?&rdo;赫珍吐出半截舌头,笑道:&ldo;因为记性臭呗,到了地方才想起来忘记拿绣帕的成品了。&rdo;&ldo;你等着!我去拿!&rdo;雨楼往里屋走,回头见赫珍自然而然的跟了过来,紧张的道:&ldo;你别动,屋里很乱,别跟来。&rdo;赫珍茫然的道:&ldo;乱的话,我帮您收拾一下,不正好吗?&rdo;&ldo;不,不,不‐‐我自己来!&rdo;她紧张兮兮的再次叮嘱:&ldo;别进来。&rdo;赫珍只好原地驻足:&ldo;是,我不进去。&rdo;过了一会,雨楼拿绣品出来,她见小姐脸色不大好,不无担心的问道:&ldo;您还好吗?要不要我晚上回来的时候,请个大夫?&rdo;&ldo;我没事,不用请大夫。&rdo;雨楼道:&ldo;你……现在要回去吗?&rdo;赫珍道:&ldo;嗯,这就走,小宝还在人家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