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掏耳朵,&ldo;十五,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要叫姐姐,不要老是女人女人的叫。没大没小。&rdo;看来有必要教教他什么叫长幼尊卑。
他冷嗤一声表示不屑。
十六正托枪瞄准,见我过来,分神转过来对我点头一笑,&ldo;彼岸姐姐。&rdo;那群小皇孙也围上了来,稚嫩的嗓音,甜甜的笑容,一声声姑姑叫我的舒眉展目。瞧瞧,这才是懂事的好孩子,不像那个,整日扭搭扭搭讨人厌。
那个扭搭的十五横眉竖目地开口,&ldo;女人,回去绣花去,不要到这里妨碍我们练枪。&rdo;
&ldo;我偏不走,你能耐何?&rdo;我扬眉挑衅。
&ldo;你……&rdo;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别过头去,&ldo;不可理喻。&rdo;
我笑得张狂。每次看到这小子被噎得一脸灰心里就暗慡不已。果然是恶质女人,欺负个毛头小子也能获得心理满足。
&ldo;十五哥,彼岸姐姐是来教我枪法的。&rdo;看到我们针锋相对,十七在一边急忙解释。
&ldo;教你枪法?&rdo;十五神色古怪地看了看我,嗤笑出声,&ldo;就她?十七,你也太扯吧!&rdo;
&ldo;彼岸姐姐的枪法很准的。&rdo;十七弱弱地辩解。
十五回以不屑地冷笑,y阳怪气地以他那副公鸭嗓道,&ldo;是呀!很准!&rdo;
我被他那锯木头似的笑声折磨地有点神经衰弱,揉揉眉头,暗生一计,遂扬起脸来对他笑了笑,&ldo;十五,枪法准不准不能光靠说的,不如咱们两个来比试一番?&rdo;是的,仰脸,因为眼前小子虽然才十四,却已经比我高半个头。
他一怔,怀疑的眼神在我脸上一扫,&ldo;女人,你又打什么鬼主意?&rdo;有了先前被我整的经历,他有点糙木皆兵。
我无辜地摊开双手,&ldo;我还能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rdo;不错嘛,还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ldo;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跟你比试的。跟女人比,太掉份子!&rdo;
一只手抚在下颚,我探究地看向他,&ldo;莫非……你怕输给我丢面子?&rdo;眼神中含有三分怀疑,三分嘲笑,三分了然,一分轻视,不多不少,恰好将他激怒。
他果然跳起来,怒不可遏,&ldo;你说什么?我怕输给你?&rdo;
&ldo;难道不是?&rdo;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就是怕输才不敢比!
&ldo;当然不是!&rdo;他脖子上青筋毕现,大吼,&ldo;比就比!&rdo;
果然还是小屁孩,一激就怒。上钩了!我心中暗喜,脸上不动声色,&ldo;既然要比试,那总得有个彩头吧!&rdo;
&ldo;要赌什么?尽管说!&rdo;眼前被激怒的十五显然已经不管不顾了。
&ldo;你附耳过来。&rdo;我对他招招手。
他一怔,粗声粗气道,&ldo;有什么要求你大声说就行,不用神神秘秘的。&rdo;
&ldo;啰嗦,你只管附耳过来就是了。&rdo;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拉低少许,凑到他耳边,&ldo;若是你输了,你就要……这样……再这样……如何?&rdo;也许是我的提议太惊悚,眼见着他的耳朵一点一点变红,最终这红色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他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手指颤颤巍巍,&ldo;你这女人……究竟还有没有廉耻心?居然提出这种要求!&rdo;
我无辜地眨眨眼,&ldo;怎么?不敢了?还是你早就料到了自己会输?&rdo;
激将法对这个毛躁的少年果然是屡试不慡。&ldo;谁说我不敢了?&rdo;他又炸了。
&ldo;好!那今天咱们就比试比试!五枪,最后以总环数取胜。&rdo;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一把枪,举枪向前方瞄瞄准星。
&ldo;等等!&rdo;他突然出声,&ldo;你还没说你输怎么办?&rdo;
歪头朝他笑,&ldo;如果我输了,你可以向我提任意一个要求。&rdo;
&ldo;任意一个要求?&rdo;他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ldo;什么要求都行吗?&rdo;
&ldo;只要我输了,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rdo;可惜我是不会输的。
&ldo;那就好。&rdo;他眼神一闪,嘴角浮起一丝笑意,&ldo;到时候可不许反悔。&rdo;
十六,十七,还有些小皇孙们围成一圈,分成了两派,给我和十五助威。
十五稳稳地托起了枪支,瞄准靶心,连发两枪。&ldo;九环,九点七环!&rdo;
他瞄了我一眼,眼梢带出一抹掩不住的得意。
我抱着枪含笑而立。
&ldo;九点四环,九环。&rdo;
几个小皇孙跳起来,高喊,&ldo;十五叔,真棒!&rdo;
最后一枪,十五稳重而谨慎地瞄准了片刻。&ldo;九点八环!&rdo;对面的侍卫高声地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