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这里?”他不动声色套姜矜的话。
姜矜知道他跟汤珏关系微妙,当然不会出卖汤珏。
她轻描淡写问:“既然来了深城,怎么不来见我?”
谢容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微笑问:“喝点什么?是茶还是咖啡?”
他转身走到中岛台,从隐性橱柜里拿了一个绘白茶花的珐琅彩瓷杯。
他的冷淡疏离体现在一言一行中。
姜矜静静看着他,平声问:“因为林逾白的事情?”她只能猜到这件事。
谢容与清洗茶杯的动作微顿。
姜矜将他的反应收入眼眸。
果然是这样。
林逾白是横亘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便受影响。
姜矜感觉到深深的疲倦。
她为自己不知疲倦地为了林逾白跟他解释感到疲倦。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姜矜牵唇笑了笑,她客套道:“如果你在深城有任何想要帮忙的事情,尽可以找我。”
“我送你。”他转身,将洗干净的茶杯放置在灰色大理石铺就的中岛台,如玉的手指还存留着水滴。
姜矜深深看他,“好。”
网上的舆论还在发酵,林逾白依旧没有回复夏棠的微博,这似乎着实了夏棠逼婚的嫌疑。
汤珏打电话催促姜矜劝一劝林逾白回复。
姜矜听了会儿汤珏逻辑分明的劝说,不冷不热道:“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我无关。你是夏棠的老板,而我不是,我想,我应该不用对她的行为负责。”
汤珏听出姜矜的淡漠与愠怒。
汤珏并不是真的想要姜矜做什么,她只是想找个由头跟姜矜聊天。见姜矜生气,她呐呐道:“矜矜,你生气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姜矜没有真正生她的气,她只是迁怒。
她垂眸,温和道:“没有生你的气,别放在心上。”
说完,姜矜挂上电话。
她倚靠在柔软的定制沙发上,手背疲倦扶着额头。
她对很多人说:“没有生你的气,别放在心上。”这真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但谢容与却连这么一句敷衍的话都不跟她说。
他只会冷落敷衍她。
不去再想他,姜矜提起精神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到了晚上,姜矜接到林逾白的电话,他说话很简短,“矜矜,在会所大厅等你。”
他说得会所大厅是璞丽酒店地下一层的会所,姜矜想了想,应下来。
她换掉家居服,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了条明绿色长裙赴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