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英姿的眼里闪过一抹冷光,“娘,我明白的,你就放心好了,就算你不提,我也会注意言行的。”
权吕氏看到女儿如此乖巧的样子,再大的气也都扔到了爪哇国,“娘这么多儿女中,就你最不让我省心,等哪天你也安顿好,娘这才能放心地合眼。”
“呸呸呸,娘说什么傻话呢,我娘会长命百岁。”权英姿忙道。
权吕氏再度叹了一口气,如果女儿过得不幸,她要长命百岁有何用?
母女俩不再提及简靖书,而是商讨起对付那幕后之人的对策来。
权吕氏没回府邸,掌家之权就落到了大儿媳妇权包氏的手中,此刻权包氏正冷冷地看着那简家族妇,“就这些?”
简家族妇被这权包氏折磨了一夜,已经是怕得魂都要飞了,艰难地点点头,“世子夫人,我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我就是贪那点银子才会应下这事,还请世子夫人明查别再折磨我了。”
她没能受得住折磨,把该招的事情都招了出来,再说这权家把她丈夫也找来了,她就更没有不说的道理,不过经此事后,只怕丈夫也要与她离心,思及此,她神色间的后悔就更甚。
权包氏看着这简家族妇的供词,没想到能审出这么多来,居然连死去的钟郭氏也被揪了出来,没想到婆母中意的那个简靖书居然是钟郭氏在暗中牵的线。
越看这份供词,她越是觉得可信,一想到在这件事上她立了功,以后婆母也不好轻易再给她脸色看,她就不禁嘴角含了一抹笑。
满意地拿着这份供词离开,她立即赶到祖父权衡的住处。
权衡所在的厅堂里面,还有权延肃父子在座。
权世豪看到妻子进来,忙抬头问道,“如何?”
自从昨天从叶旭尧那儿听说也这事后,他顿时大为光火,没想到还有人会如此对付他可怜的妹妹,他不将这些个人连根拔起,那还真的枉为人兄。
权包氏上前,把手中的供词交给丈夫,“情况都写在这里面了。”
权世豪急速地翻了翻,最后惊讶地道,“指使她前来跟娘说那番话的人是简靖书的小姨子,那什么陈家姑娘?”
“对,就是她。”权包氏立即道。
权衡皱紧老眉,“什么陈家女子?陈国公府的人吗?”
他们权家与陈国公府并没有恩怨,而且两家也没有联姻,可以说只算是点头之交。
“如果真是陈国公府的人,那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权延肃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般将女儿的事情放在心头上,女儿婚姻不顺,他也是深深自责的,所以脸色已是十分的难看。
“祖父,爹,您们误会了。”权世豪立即道,“这陈家姑娘不是陈国公府的人,而是皇商陈家的女儿。”
权衡与儿子权延肃对视一眼,什么时候小小一个皇商的女儿也敢冒犯他们子爵府?实在大胆得让他们都要瞠目结舌。
“那些难听的说书也是与她有关?”权衡立即抓到了事情的重点。
权世豪摇了摇头,“这个不确定,孙儿昨日审问了抓来的说书先生,对于那些个段子的来历,他们的说法五花八门,一时间倒是让孙儿没能找到元凶来。”说这话时,他有几分汗颜,没有一条实质有用的消息,确也让他为难了。
权包氏大胆地插了一句,“祖父,公爹,夫君,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一般这样的场合,是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权衡这才把目光落在这大孙儿媳妇的身上,“讲。”
“是,祖父。”权包氏得了鼓励,立即道,“这个什么简家妇人既然是受人钱财前来在婆母面前诋毁简靖书,就证明那陈家姑娘极不愿我们家与简家结成亲家,反过来说,这诋毁姑奶奶名誉的说书,估计也是为了阻止这桩婚事进行,归根结底还是那陈家姑娘最为可疑。”
她是站在妇人阴暗的心思里面猜疑这件事的,女人为了得到心上人,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要不然何来争风吃醋一说?
权世豪看了眼妻子,没想到她还能说出几句有用的话来,这才对妻子高看了一眼。“祖父,我娘子所说倒也有可能,如今那钟郭氏已死,就这皇商之女最为可疑。”
“查,把这事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权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