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郡主让傅锦往忠国公府去弹琴,足以看出郡主对傅锦的不屑。而她生的孩子,郡主又怎么会放在眼中。
只是这些,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现在也想不了太多。
很快,陈延之就过来了。
看他这些日子消瘦了许多,李氏心中如何能不心疼,&ldo;你说你,这事儿自然有母亲替你暗中谋划,还能让你真的摔了这个跟头不成。&rdo;
陈延之神色淡淡,没有说话。
李氏暗暗叹息一声,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
陈延之闻言,身子一僵,可到底是没有反对。
见此,李氏心中一喜,难掩言语间的欢喜道:&ldo;延之,你终于是回过神来了。你想想你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娶那小贱人为你的正妻,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rdo;
&ldo;你不知道,母亲为了这事儿,夜不能寐。你这不仅是要气死母亲,还要置我们陈家的安危不顾……&rdo;
话没说完,李氏便低声哭了起来。
陈延之看在眼中,心中顿时更愧疚了。
是啊,他怎么能让一个寄居府邸的表姑娘毁掉他,毁掉陈家呢?
每每想到这个,他便心烦意乱的。之前那些痴情,到最后也觉得成了笑话。
尤其想到那日郡主让傅锦往忠国公府弹琴,众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郡主相邀,是给她体面。若是之前,他心中定然会觉得郡主居高自傲,故意折辱傅锦。可众人既然都不觉不妥,那便是他想差了。
想到大皇子宴请那日,想到自己若是为了她,难保不落的众人看笑话的境地,他这些日子便再不敢靠近她一步。
他知道,自己薄情,可他又何尝不委屈。这一个巴掌哪里能拍响,她若真的如母亲所说,是那庄重守礼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做下这样的丑事,让他置于这样难堪的境地。
当然,这些话他也藏在心里,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薄情寡义之人。前些日子还闹着要娶她为正妻,如今,竟然对她避之不及。
他确实现在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半晌,李氏才止了哭声,拿起帕子轻轻擦了眼泪。
&ldo;延之,我已经和你祖母说了,想让郡主早些嫁过来,你祖母虽没有当即应允,可我瞧得出,你祖母也有这样的心思。&rdo;
&ldo;再加上如今这京城可是多事之秋,徐次辅又面临回乡丁忧,我们陈家作为大皇子的岳家,也该为自己谋划的。你放心,过几日,我再和你祖母提了这事,瞅着合适的时机了,便和你祖母亲自往忠国公府去商议此事,想来,你祖母亲自开这个口,凤阳大长公主殿下不会拂了你祖母的面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