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叹息一声,将良姜扶了起来,“罢了。”
“殿下,皇上说什么了?”
良姜不解的询问。
“鹤潇于三日半夜十分已经启程了,在来大盛的路上。”顿了顿,殷宁又道:“雪天路滑,云木,你带人去接一下他,他一个文弱书生,日夜兼程的赶路,我担心他吃不消。”
云木领命,临走前,他揶揄道:“主子,这鹤相好似很担心你的样子。”
殷宁一顿。
“我也发现了,他肯定喜欢我。”
云木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蹙眉看了殷宁一眼又一眼,“属下觉得,鹤潇存的是国事,并非私心。”
殷宁:“……”
……
寒风凛冽,天地一色,银装素裹,山川河流皆披上了一袭洁白无瑕的纱衣,仿佛置身仙境。
雪花纷飞,轻盈如蝶,纷纷扬扬,悄然落满枝头,点缀着静谧的林间,远望,苍穹之下,一片白茫茫,仿佛万物都沉浸在这纯净无暇的世界中。
古桥之上,积雪厚重,桥下溪水潺潺,小径蜿蜒,脚印斑驳,记录着行人的匆匆,寒梅傲雪,独自绽放,为这寂静的雪景增添了一抹生机与色彩。
殷宁撑着伞站在林间小道上,此刻,仿佛时间静止,万物凝固,只余下这纯净无暇的雪景。
鹤潇来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殷宁。
雪落无声,纷纷扬扬,覆盖着整个静谧的林间。
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殷宁身着艳丽的红裙,宛如一朵傲雪寒梅,独自绽放,裙摆随着寒风轻轻飘动,似是与雪花共舞。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妖娆之美,一双眸子深邃如潭,泛着淡淡的忧愁。
她手中撑着一把精致的纸伞,伞面上绘着几朵含苞待放的梅花,与她的红衣相互映衬,更添几分妖艳。
她静静地站在雪地中,任由雪花落在她的发梢、肩头和红裙之上。那画面美得令人窒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为定格这病态而妖娆的倩影。
鹤潇疾步上前,他扶着殷宁双臂上下打量了好半晌,“你的伤怎么样了?”
殷宁笑着摇头,“都好了,大盛刑罚不过如此,比起大殷还是弱了些的,我能扛住,不碍……”
殷宁话音未落,鹤潇微凉的指尖就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脉搏,随后,就见他一双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惊慌。
在殷宁看过来之时,他又笑的云淡风轻。
他后退一步,朝着殷宁深深的行了一礼,“臣拜见公主千岁。”
殷宁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鹤潇好似每每见她都这般模样,礼仪周全。
“我还以为,此生都见不到鹤相了呢。”殷宁与鹤潇并排往前走去,她话语里透着揶揄。
“大殷都没人了吗?每次都让鹤相这么一个文弱书生长途颠簸,我都于心不忍了呢,下次,还是换旁人来吧。”
鹤潇脚步突然顿住。
“公主是不想见到我么?”
殷宁不知他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却还是答道:“我是怕你身子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