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在一个猛烈的冲击下呻吟了半声,喘息着道:&ldo;我不需要。&rdo;&ldo;为什么不需要?你明明就需要的。&rdo;韩越惩罚性的更加紧动作了几下,似乎撞击到某个点上的时候楚慈一下子战栗起来,身体就像通过了细小的电流,肌肉一下子绷紧到极限,连下身甬道都更加绞紧起来。&ldo;我知道了,这里是不是?&rdo;韩越低沉的笑起来,故意加快了动作每次都往那个点上冲撞。这种刺激简直是毁灭性的,楚慈爆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那一下一下的撞击又深又狠,顶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ldo;轻、轻一点!……够了,够了!……啊……&rdo;韩越粗重的喘了口气,停下来问:&ldo;真的够了?不要了?嗯?&rdo;即将达到高潮却又被三番五次的打断,从未有过的空虚像潮水般袭来。酥麻和酸软让人发狂,楚慈紧紧咬着牙,眼底因为水光而朦胧不清。他能感觉到下身被插入的地方传来的坚硬触感,被勾得全身发软,却无法得到满足。韩越看着他的眼神,若有所思的说:&ldo;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个恃强凌弱的流氓……&rdo;楚慈皱起眉,下一刻韩越被迫闭嘴了,因为楚慈一下子把他推倒,紧接着翻身坐起来,几乎骑在他腰上,喘息着冷冷的道:&ldo;我有时也挺流氓的,只是不流氓你罢了。&rdo;韩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就仿佛今天第一次认识他一般。楚慈没再给他震惊的时间,因为紧接着他就按着韩越的腰自己动起来,汹涌而上的快感不仅仅带来了强烈的生理快感,还带来了极强的心理刺激,韩越刹那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几乎什么都忘了,只能凭本能抓住楚慈的腰用力把他狠狠的往下按。他看着楚慈水汽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发红眼角,看着他的汗水顺着脖颈流到赤裸的胸膛上,看着他咬着牙,被汗水浸湿的隐忍的脸,简直要把这一幕深深刻进脑海深处去。这一刻的幸福和愉悦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韩越一生都难以忘记。那天晚上连韩越都觉得太疯狂了,时间好像过去得特别快,等到他终于觉得精疲力尽困意上涌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出凌晨两点多。他疲惫得连稍微清洗一下都懒得去做,咬着楚慈的耳朵尖含混不清的问:&ldo;明早再处理吧,啊?&rdo;楚慈一歪头,貌似是睡过去了。韩越又亲亲他的脸,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卧室里隐约还有些麝香的味道,闻着格外暧昧。很快韩越低沉而规律的呼吸响起来,打着微微的鼾。黑暗中楚慈睁开眼睛,轻轻打开床头柜抽屉,从里边抽出一支极小的喷剂。他把喷剂放在离韩越鼻子差不多三十厘米远的地方,轻轻喷了几下。韩越似乎感觉到什么,往枕头里缩了缩头,但是紧接着就坠入了更深的睡眠中。楚慈静静的观察了几分钟,确定他真的完全睡熟了,才轻轻把喷剂放进自己床边上搭着的电脑包里。紧接着他摸出手机,黑暗中手机的光芒幽幽亮着,显示的时间是十二点半。他把闹铃调整到早上六点,然后重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一夜时间很快过去。楚慈这一觉睡得很沉,身体处于最放松的状态。因为晚上的配合和主动,他并没有受什么伤,闹铃刚响第一声的时候他就惊醒了,起来的时候除了肌肉稍微酸胀一点之外,基本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外边的天色黑沉沉的,韩越还在熟睡着,打雷都叫不醒。楚慈拉上窗帘避免阳光照射进来,然后走到墙上的挂钟前。此时挂钟时间是八点出头,他把时间往回退了六个小时,然后把钟重新放了回去。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早,风里夹杂着水汽,吹得凉嗖嗖的。路上零星有几个赶去上班上学的行人,都急匆匆的低头走过。楚慈的衬衣外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羊呢大衣,衬得脸色格外素白清淡。他开着那辆白色二手本田,副驾驶席上扔着一个电脑包,包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车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地铁站门口停下了,紧接着楚慈锁了车,走进地铁站。韩强本来约好的时间是八点半,谁知道等了二十分钟楚慈还没到。他有点不耐烦的敲击着玻璃桌面,正打算再叫一杯咖啡,突然手机响了。&ldo;喂?楚工?你怎么现在还没到啊!……什么?车坏了?&rdo;韩强扑哧一声笑起来,&ldo;老二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给你买辆好点的车,回头我一准说他去!……行行行,你现在在哪?……什么,迷路了?你第一天来北京啊?……得了得了,跟我说你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没有,我开车去接你。&rdo;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韩强点点头:&ldo;我知道了,你等着啊!&rdo;他挂了电话,起身走出咖啡店的门。楚慈慢慢滑上手机盖,初冬清晨的阳光映在他眼底,显出一种寒冷的水光。他等的地方有点偏僻,过了二十分钟才有一辆黑色宝马从街角驶来,在他面前刷的一停。韩强探出头来哈哈一笑,问:&ldo;这么早吃了没?韩越呢?&rdo;&ldo;在家睡觉。&rdo;楚慈坐进车里,侧过脸看着韩强,微微一笑:&ldo;昨晚弄晚了。&rdo;韩强带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暧昧神情,连连点头啧啧了几声,又问:&ldo;咱们往哪儿开?&rdo;&ldo;往北走,京藏高速公路那个方向。&rdo;&ldo;这么远啊?&rdo;&ldo;回来的时候顺路还能看几套公寓,看你哪套最喜欢吧。&rdo;韩强点点头说:&ldo;也是。&rdo;说着发动了汽车。谁知道就在这一刹那,楚慈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半个手掌长的喷剂。韩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他把喷剂往这边轻轻一喷。瞬间一股混合着乙醚的麻醉剂味道迎面而来,韩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只觉得手脚迅速发软发麻,紧接着眼前一黑,软软的昏倒在了驾驶座上。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映像,是楚慈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那目光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29、落刀…韩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双手双脚呈大字型被绑在四个木桩上,他只能面朝上仰躺,连稍微翻个身都做不到。天花板很高,灰蒙蒙的,视线所及都是布满了灰尘的大件杂物。唯一的小窗开在很高的墙面上,外边大概是阴天,导致仓库里也十分昏暗。韩强只觉得脑子里一阵阵昏沉,勉强回忆起他是在车里,楚慈坐在副驾驶席上,突然掏出一瓶喷剂,对着他的脸猛喷了几下……一阵恐惧从心里猛然窜起,就像附骨的毒蛇一样从全身游过,所到之处一片冰凉。&ldo;你醒了。&rdo;楚慈坐在韩强不远处的一把椅子里,面容淡淡的,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看上去竟有几分文静的优雅。韩强打了个寒战:&ldo;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放开我!&rdo;&ldo;……放开你。&rdo;楚慈低声重复着,似乎感到十分好笑一般,眉梢眼角都染上了轻微的笑意,&ldo;‐‐韩强,为了今天我整整计划了两年,你说我为什么要放过你呢?根本没有理由啊。&rdo;&ldo;……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do;楚慈看了韩强一眼,似乎十分享受他的惊慌和恐惧。他就好像享受一杯醇香浓厚的下午茶一般回味了很久,才悠悠的开口问:&ldo;你还记得两年前你从国外留学归来,在北京大街上撞死的那两个人,分别叫什么名字吗?&rdo;就仿佛一桶冰水从五脏六腑上猛泼下来,韩强全身都仿佛被冻住了,刹那间面无人色。&ldo;记不得的话我提醒你。那个中年女人名字叫李薇丽,是个高中老师,那个男孩叫李高杨,是她跟丈夫离婚后含辛茹苦养大的独生子。这对母子是贵州人,千里迢迢赶到北京是为了探望刚刚找到一份好工作的学生,这个学生自从父母双亡之后就一直被她抚养照顾,送进大学。&rdo;楚慈顿了顿,淡淡的道:&ldo;‐‐这个学生,就是我。&rdo;韩强张了张口,半晌才颤抖着道:&ldo;原来你……&rdo;他的话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楚慈皱了皱眉,看了眼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号码,迟疑几秒钟之后接了起来,&ldo;喂?&rdo;手机那边裴志的声音紧绷绷的:&ldo;楚慈,你现在在哪?&rdo;&ldo;我在哪跟裴总有什么关系吗?您每次这样关心我的行踪,真让我觉得受宠若惊……&rdo;裴志被他冷淡而平稳的口气激起了更大的焦躁,忍不住劈口打断:&ldo;韩强的电话没人接,他情妇说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是不是他现在跟你在一起?&rdo;楚慈这次没有兜圈子,沉默了一下之后直截了当的道:&ldo;是。&rdo;&ldo;你别乱来!别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你听着楚慈,你现在收手我还能保你,如果你对韩强下手的话就真的什么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