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培,你可给我有点骨气。绝对不要再见他,更别说求他了!&rdo;范妮的贱女病又犯了,对小麦的提议很鄙视。
&ldo;如果真得爱他,为什么不去试试跟他好好谈谈。你的家庭也不至于太差,只要你们两个肯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在一起的。能爱一次多不容易,为什么这么轻易放弃!&rdo;末末强调她的爱情观。
求他,决裂,再爱。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我低着头喝茶,心里空凉凉的,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下午工作上的讨论已经让我头昏脑涨,现在我谁的建议都不想听,况且石然跟我之间没有任何需要议论的。
爱情是不需要说对不起的。我爱他,他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原谅他。只是见与不见他不由我,而由天。我不会再去求他找他,这是我最后的尊严。至于其他,我没那个脑袋去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久缺眠,望着那三张吃饱后议论的嘴,我第一次觉得很烦闷。突然很想隐居起来,谁也不要来找我,就让我自己静静地呆着。
手机又响,是陈瑞涵,他约我去他家拿水暖的资料。今天我很爱这个方块传声机,它将我一次次从嘈杂的人群中拯救出来。
起身对着三双疑惑地眼睛说再见,迅速退场去陈瑞涵家。
靠着门边按下铃,许久都没人来开。脑袋开始抽筋一样地疼,用手掌敲了又敲。我发现自己患上跟感冒症状相似的失恋综合症。
门突然被打开,穿着浴袍头发上挂着水珠的陈瑞涵出现在门口。这个景象有点熟悉,我第一次从他家醒来似乎见过。
&ldo;这么快就来了?&rdo;他拿着毛巾边插头发边问,用眼睛示意我进门。
&ldo;我不进去了,你把资料给我就好。&rdo;我无力地开口,身体开始发烧。失恋病菌比感冒细菌要凶猛,迅速战胜白血球。
他看看我,突然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
头一歪,本想避开,却被晕眩搅得失去方向。失重间,有股力量拉住我,把我抱到柔软的皮面上。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却像拉扯浮糙般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衣角说:&ldo;求你,今天别再跟我讲你的意见。&rdo;
不知道他的答案,不晓得他有没听清楚我的话。
只管自己沉沉地睡去,在空白三十几个小时的睡眠后……
一个文小培倒下了,会有千千万万个文小培爬起来的。
脑袋里反复冒着这句话,我被自己的声音吓醒。我知道现在办公室里好多个跟文小培差不多水准的设计师嫉妒着我,就是小组里不还有内鬼没抓到么。不能倒下,不能给身后的人机会。我不是专心事业的女人,但是没人跟钱过不去。为了早日不做房奴,多买几样名牌填补我缺少男人的心,我必须勇往直前地拼下去。
陈瑞涵家的意大利沙发真得很软,却并不会睡苏我的骨头,反到是把我潜意识里的竞争思想全部掏出来。
四周很安静也很暗,只有墙上亮着一盏十瓦的壁灯。掀掉身上的薄毯,光着脚走在原木地板上,想要找到屋子的主人。书房的玻璃移门里透出灯光,他也是个工作狂。
走上前发现门并没有合实,从宽宽的fèng里可以把里面的景象看个清楚。陈瑞涵正对电脑坐着,面前放着一叠资料。屏幕上的内容似乎让他有些烦恼,浓眉紧皱着,手上的笔一直在敲薄唇。
轻轻敲门,他闻声抬头。眸底有些迷茫,嘴角歪翘,看神情似乎还沉浸在文件里。
&ldo;进来吧。&rdo;看到我,他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
&ldo;对不起,刚才太累了。&rdo;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
他嘴角轻扬道:&ldo;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换衣服想送你去医院,出来就听见打呼声。&rdo;
立刻红脸,太丢人了。在男人面前不管呼声大小,都不符合美女形象。
&ldo;把资料给我吧。&rdo;绕开话题。
他从桌上拿起一叠材料给我。
&ldo;我妈请你周六去我们家吃晚饭。&rdo;帅脸上完全没有表情。
我也同样不放表情,语气异常认真地说:&ldo;我不想演戏了,上次是最后一场。&rdo;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俯身在便签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递给我说:&ldo;这是我家地址,下午三点左右到就可以。&rdo;
我怔怔看着他,男人是耳聋还是自信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