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对你所说,句句属实,绝没用假话哄骗于你。&rdo;嬴稷认真地道:&ldo;只是国家之事,你不方便知道而已。&rdo;
&ldo;果然是如此吗?&rdo;叶阳抽泣着道:&ldo;如果只是单纯的会盟,你为何对我遮遮掩掩;如果是光明正大,为何不能予我言说?你可是要害我祖父?&rdo;
嬴稷闻言,终于明白了她心中所担忧之事,当下缓和语气说道:&ldo;我与你说过,断然不会害你亲人,可还记得?这一次的会盟,只是出于策略,但决计不会伤你祖父性命。&rdo;
&ldo;你敢起誓吗?&rdo;
看着叶阳哭花的脸,嬴稷又好气又好笑,说道:&ldo;我起誓,如若我此番害了你祖父性命,叫我也不得好死!&rdo;
叶阳听他果然发了毒誓,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可叶阳放心了,嬴稷却是极不舒心,身为秦国的王,被人打了耳光却也罢了,还在一个女人面前发毒誓,莫非秦王行事还要经过王妃首肯?
嬴稷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们之间的距离也由此拉开了。
这是公元前299年的春天,煦风送暖,春暖花开,武关内外满眼翠绿,一派盎然景象。
楚怀王一路欣赏着风景,于这一日到了武关,当下差人前去关前通报。须臾,便见关门缓缓打开,传话的人回来说秦王便在关内相候,请楚王入内。
楚怀王虽然贪婪,但却并不愚蠢,按照礼仪,两国君王会晤,秦王理应迎出来才是,如今却只见回话,未见秦王踪影,不由生了疑心,再差人去说,入关之前,须见秦王。
又过了会儿,城楼之上走出来一人,皂衣王冠,站于城头哈哈一笑,大声道:&ldo;楚王好大的架子啊,非要我亲自来迎方才入关!&rdo;
楚怀王此时已是年过六旬,又距城头有些距离,那人的面貌看不太真切,但在秦国敢戴王冠的除了秦王,还能有谁?当下不再疑虑,率人浩浩荡荡地入城而去。及至城门时,守将说道:&ldo;我王有吩咐,楚王只可带随从入内,其余士卒一律在关外候命。&rdo;
楚怀王笑道:&ldo;秦乃强国也,虎视天下,莫非还怕我这区区一万人吗?&rdo;
话音一落,只听里面有人也笑道:&ldo;楚王既如此说,都叫他们入关吧!&rdo;
楚怀王叫了声好,&ldo;秦王果然有气魄!&rdo;当下率那一万士卒入了关。
待楚军如数入了关内,关门缓缓关上。楚怀王一路走上前去,及至走到那皂衣王冠之人面前时,楚怀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里是什么嬴稷,分明是有人刻意假冒,不由大惊失色地道:&ldo;你是何人,敢冒充秦王?&rdo;
那人微微一笑,&ldo;我乃王上同胞兄弟,嬴悝是也。&rdo;
此时,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响,楚怀王回头看一眼,原来是城门被关上了,心里升起股不祥的预兆,问道:&ldo;既是秦王之兄弟,何以要穿王服冒充他?&rdo;
嬴悝仰首大笑,笑声之中只听得左右两边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楚怀王猛地往左右望了一眼,可不望还罢了,一望之下着实吃惊非小,大批的秦军迅速围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楚怀王一见这阵势,脸色大变,&ldo;你好大的胆子,莫非敢扣押本王吗?&rdo;
&ldo;扣你又能如何?&rdo;嬴悝脸色一寒,冷冷地道:&ldo;莫非我大秦还怕你来打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