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夜宗主剑斩二百人,难不成是因为——”
江秋皙的声音,再度落于所有人的耳畔:
“昨夜之后,本座再遣鹿长老,于葬剑崖中查明事件真相。但葬剑崖中,已空无一人。”
“果然!”
宗门弟子少有人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剑宗虽然从不以名门正派自居,但对待自家门人,却一向不错。
否则剑宗上下也难以维系一心,创下这三山六宗的辉煌。
江秋皙这位剑宗宗主,更没有无端杀人的理由,只要解释合情合理,他们大多都会相信。
江秋皙继续道:
“事出有因,葬剑崖中的弟子,不可能无端出事。而曲长老便被锁在葬剑崖中的谷底密室,哪怕与寻常弟子相隔甚远,却也算在一山之中。
故而可以确定,葬剑崖弟子被腐化的源头,正是被关于谷底密室,曾与苟老鬼相遇的曲长老。
而葬剑崖之中,囊括值守弟子在内,共有三十一人,他们与孙柏一样,足迹遍布整座剑山。
被腐化之人,亦如曲长老一般,起先有昏迷不醒之态,寻常方法难以唤醒。葬剑崖三十一人分散各地,如若不除,定成我剑宗后患。
而这二百一十七人,亦是昨夜三十一人腐化的牺牲品。
本座,只能于源头加以遏制。”
江秋皙只平静的叙述完经过,并不着重于,为自己因‘怀疑’而屠戮两百一十七位弟子的行为寻找借口。
也不执着于,让门中弟子相信。
这都是她所不擅长的。
若非的确有着必要。
她甚至懒得过多解释。
而一众弟子,听了江秋皙的叙述,虽然总算是对昨夜的事情,有了一定了解。
但他们心中仍有疑问。
只不过,这个疑问,很少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出来。
好在,许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在气氛凝重了半晌过后,终于有人,迈出了这第一步。
只听余下数百人之中,忽然传出一句朗声询问:
“那敢问宗主,依您所言,曲长老才是一切祸患的根源……那曲长老如今,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