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没有回,神色微冷,显然对答案并不好奇。
“他在信上写了句忘了我。把信烧了。”666感叹,“多么温柔,又多么决绝的人啊!还好当时咱们的任务对象年纪尚小,什么都不知道。”
周昭闭了下眼,道:“人们幼时所存在的很多猫腻都是在后来成长的过程中后知后觉发现的,这些真相像是被他们幸运的避过了,实际上一直如影随形。”
666听了,有些困惑,“您的意思是”
两人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周昭睁开眼,看向窗外。
只见赵铭泽正被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的密不透风,要不是青年个子够高,恐怕连根头发丝都露不出。
“您就是赵董事长的独子赵铭泽吗?请问您对您父亲被捕入狱有何看法?”
“赵先生,赵夫人当年坠楼的事是另有隐情吗?”
“夫人去世后,您父亲一直没有在人前提过她。请问,是否是夫人曾经做了什么呢?”
……
乌泱泱的人群包围了上去,拥挤着,质问着,将冷硬的镜头对向墓园中浑身湿透一脸憔悴的青年。
“滚!”赵铭泽怒骂一声,一拳砸开怼向他的照相机,像只落入陷阱的狮子一样愤怒咆哮着。
那些记者一时被青年发狠的样子震慑住了,禁不住沉默着,退后了一些,但在瞥见青年狼狈的模样,憔悴的脸色时却很快意识到他已经是个毫无威慑力的落难少爷,立即再次挤了上去,问题更加犀利。
“听闻您常年出入风月场所,森宇集团背后的事也和您有关吗?”
“赵先生,您之前待在国外是为了逃避检查吗?”
“赵铭泽先生,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
黑压压的人群推搡着,争先恐后挤了上去,纯白的花掉落到了泥泞的地上,被无数的脚踩得稀烂。
666虽然其实也预料到了任务对象来到华国可能遭受到的困境,但它实在想不到这些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不由义愤填膺。
“这些记者也太过分了!在人家母亲忌日这天跑到墓园来堵一个跟事情本身根本没多大关系成年都没多久的落难少爷,还问出那些恶毒的话!还有人性吗?”
擅长察言观色的司机看着窗外,又从后视镜里看了周昭一眼,问:“boss,需要我下去帮忙吗?”
周昭眯起眼:“直接开过去。让我看看这帮狗仔有多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