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渐渐地没有了声息。
权景同的手捂在自己的腹部,仰天大笑起来。
高寒冲着赵兰若点了点头,便冲了上去,权景同眼睛赤红的站起身来,身法奇快的一脚将高寒踹飞了出去。
&ldo;我靠,着怎么回事?怎么变得更强了。&rdo;高寒从废墟里爬起来,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大火,松了一口气,&ldo;还好没有掉进火坑里。&rdo;
他重新冲了进去,赵蓝若足尖点地,看了看自己满是豁口的长剑,皱了皱眉又冲了上去。
&ldo;没事的,不要哭,很快就好了。&rdo;崔秀秀给一个小女孩简单的处理完伤口,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那小孩儿却惊恐地大叫起来,欧阳诚踹开房门闪了进来,&ldo;怎么了?&rdo;
却见房间内的一大一小正盯着锁在房间里的玄清宫俘虏,那俘虏此时全身颤抖,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他痛苦的大叫,声音凄惨的不像人发出来的。崔秀秀捂着小孩儿的眼睛,却无法堵住他的听觉。
房间内痛苦的哀嚎声和小孩儿尖利的叫声纠缠在一起,尖利刺耳,吵得人耳膜发疼。
欧阳诚上前一掌将孩子劈昏过去。
那个男人也没了声息,此时链子锁着的是一具萎缩的枯骨,薄薄的皮肉黏在骨头上,看起来甚是骇人。外面也传来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多老百姓都好奇的想要去看,心里又害怕,只能坐在原地抬头张望。
街道上的玄清宫众人都痛苦的嚎叫起来,身上的皮肉渐渐地萎缩,变成一具具形状可怖的尸体。
头发苍白的妇人冷眼旁观这一切,慢慢的离开了。
&ldo;这怎么一回事?&rdo;惨叫声不停的响起,赵蓝情□□看了一眼周边的人,发现那些人都发生了可怖的变化。他一分神,差点被权景同伤到,赶忙收敛心神,却发现权景同的情况也不太对,他身上的肌肉发生着小规模的颤动,赵蓝情注意到他身体的肌肉和那些人发生一样的变化,可是此时的权景同全好像没有痛感一样,眼睛赤红的大开杀戒,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
&ldo;啧,疯了啊。&rdo;赵蓝情感叹。
发狂的权景同异常可怕,高寒接住飞出去的赵蓝若,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ldo;我们围住他,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多人制服不了这这个谁。&rdo;
他往掌心呸了两口唾沫,又冲了上去。此时权景同香甜发出狂吼,手臂上的肌肉已经萎1缩了一大半。
&ldo;蓝情,接着。&rdo;欧阳诚的声音传了过来,赵蓝情一回头一个铁链子从天而降,他飞身接住,与欧阳诚合力将权景同捆了起来,权景同此时双眼赤红,看起来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他仰天长啸,奋力的挣扎着。
&ldo;就是现在。&rdo;高寒狂吼一声,一刀劈在了权景同的身上,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自己却后退了好几步。他手掌发麻,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刀,喃喃地道:&ldo;不应该啊。&rdo;
这边僵持了,萧恒之从天而降,剑光闪过,一柄利剑□□了权景同的心脏。那把剑锋利异常,萧恒之一脚踹在权景同的肩上,飞身落地。
&ldo;萧前辈。&rdo;
萧恒之手里的正是武林盟主的专属佩剑,削铁如泥,锋利异常。
权景同的胸口不住地流血,眼神也恢复了清明,他抬起萎1缩的丑陋的手掌,缓缓的朝林素的尸体走去。
他口吐鲜血,一步一步,蹒跚着朝林素走去,却在距离他两三米的位置摔倒在地,他的双腿肌肉不住地颤抖,一边的脸颊也开始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看起来甚是可怖。
他费力的伸出手臂,一点一点的朝林素爬了过去,在他终于触碰到林素的手掌的瞬间,那张丑陋的脸竟然笑了起来,看起来那么可怖,渗人。
他浓密的胡须包裹着缩小了一半的脸颊,却还在笑着,两只眼睛里蓄满泪水,嘴唇蠕动,&ldo;你终究是我的。&rdo;他终于爬到了林素的尸体跟前,费力的和他十指相扣,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躺在了他的身边,不动了。
&ldo;没想到还是个情种。&rdo;赵蓝情将手里的铁链抛在地上,又回头看了看发白的天际,远方的地平线太阳羞涩的窥探着人间。
大火烧了一夜,已经渐渐平息。
这场乱局好像就这么解决了。
&ldo;这烧成这样,修缮要废好长的时间了。&rdo;崔秀秀看着满目疮痍的金陵,感叹一句。
&ldo;我们走吧。&rdo;欧阳诚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说道。
&ldo;嗯。&rdo;
&ldo;哎,蓝若,你你等等。&rdo;赵兰若在马背上转过身来,见高寒从远处跑了过来,&ldo;接着。&rdo;他说。
赵蓝若接过去一看,那是一把剑――云峥的佩剑。
他小心地摸了摸剑柄,高寒眼眶红红的说道:&ldo;我在云家找到的,我看你的剑坏了,这个你拿着,也算有个念想。&rdo;
&ldo;谢谢。&rdo;赵蓝若将剑小心地挂在腰间,转身追上了崔秀秀等人。
金陵城的修缮如火如粗的进行着,萧恒之也因为诛杀了权景同,而坐稳了盟主之位,崔秀秀赵蓝若返回飞凤山,而高寒和程志远做起了游侠,四处奔走,游览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