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完早膳,祁葬天叫来赵云,寒暄过后,正式册封赵云为虎烈将军,并前往石岗担任花木兰的副将。
赵云行礼谢恩之后,祁葬天又让赵云带去自己的任命书以及调令,正式任命辛宪英为花木兰的随军军师,典韦则护送张良返回乌祁城。
当赵云将乌祁王任命辛宪英为花木兰的随军军师的消息传达过来的时候,跟随在花木兰身边的辛宪英先是一愣,聪慧过人的辛宪英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谢恩,最终还是在花木兰的提醒下才清醒了过来,当即行礼谢恩。
也不怪辛宪英会如此失态,毕竟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观念深入人心,而花木兰也是靠着女扮男装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所以辛宪英根本没想到乌祁王不仅知道自己,还亲封自己为随军军师。
而辛宪英来投奔花木兰,首先是因为花木兰自小就知道自己的才学,而自己也根本没打算扬名立万,就是单纯的想让自己的一身所学发光发热,也不枉自己走过这一遭,这才失了礼数。
一旁的花木兰也发自内心的为辛宪英感到开心,不过显然惊喜还在后边,就在二女在这感怀的时候,赵云突然对花木兰行礼道:“末将赵云,奉乌祁王之命,将担任花将军的副将,还请花将军不吝赐教。”
此时轮到花木兰愣住了,已经恢复平静的辛宪英见花木兰如此模样当即轻咳了一声,花木兰立即反应过来,微笑着回礼道:“将军之忠勇,木兰甚是佩服,能得将军辅佐,石岗定然固若金汤。”
赵云也是谦卑的道:“花将军缪赞了,末将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花木兰见赵云如此谦逊,又不似虚伪的客套,当即笑道:“将军不必谦虚,将军的事迹早已传遍我军军中,军中将士无不佩服将军的胆魄,如果将士们知道以后将会与赵将军并肩作战,定然会振奋不已。”
旁边的张良见这二人客套个没完,又看着这个全新的三人组,也是不禁调侃道:“花将军,赵将军和辛军师的组合甚好,甚妙。”
三人见张良调侃自己,相互对视一眼也不再客套,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典韦在那摸着脑袋心道:“这是抽的什么风?”
其实经过数日的接触,张良知道祁葬天是一个不拘泥于世俗礼法,敢作敢为的人,从祁葬天毫无避讳的直接提拔辛宪英就能看出,祁葬天这是要和古板的条条框框说不了。
张良虽然不是古板的人,但是也没有祁葬天那么多离奇的想法,不过有一点现在张良可以确认了,那就是祁葬天的很多想法看似离经叛道,但是却绝对不是胡来,因为数日的接触,张良非常了解花木兰和辛宪英的能力,就能力而言,乌祁郡能比得过这个组合的也是寥寥无几。
有了祁葬天的调令,张良也相信花木兰三人定能将石岗的防卫做好,第二天一早就与众将辞行,与典韦返回了乌祁城。
典韦与张良轻装简行,乘快马不消两个时辰就回到了乌祁城,祁葬天得知张良和典韦回来了亲自出门相迎,见到张良后调笑道:“与军师数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啊。”
张良见祁葬天调侃自己,知道祁葬天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因为让祁葬天遭遇莫大的风险而自责,当即郑重的行礼道:“微臣谢殿下厚爱,良定当竭尽全力,助殿下重整河山。”
祁葬天见张良如此正经的模样立时大笑起来,随后又坚定的道:“有子房相助,这一天定不久矣。”
简单寒暄过后,祁葬天为张良和典韦简单的举办了一次接风宴,管仲、吴起和林冲作陪,酒过三巡,祁葬天叹道:“我军现在虽然已经基本掌控了乌祁郡,但是乌祁郡地贫人稀,实在是很难发展壮大,而且北方又有北漠帝国各部虎视眈眈,孤心难安啊。”
此时的张良也已经放下了包袱,已然没有了木秀于林风必吹之的想法,当即坚定的道:“殿下,我们乌祁郡的位置虽然不是很好,但是经过殿下与诸位大人的精心治理,如今更是万民归心,众志成城,已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此外,我们乌祁郡西北虽然濒临两大帝国,不过西部有乌兰山脉阻隔,西突帝国即使有心也很难对我们造成直接威胁。
东部的匈奴部族经历前任的大汉之争失败之后,虽然明面上投靠了西秦帝国,但是却包藏祸心,西秦帝国将匈奴部族放过大黄河,还将大黄河南部至黄州北部的半荒漠地区当做匈奴部族的栖息地,绝对是个错误。
现如今,匈奴部族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已然成为了西秦帝国北方最大的隐患,现在虽然依然向西秦帝国称臣,却只是阳奉阴违,时不时的南下黄州劫掠百姓。不过幸运的是这些游牧民族不善水战,我们倚靠大黄河天险,匈奴部族现在还威胁不到我们,不过一旦有变,黄州就危险了,为了不让黄州百姓惨遭屠戮,殿下也得早做打算。
至于乌祁郡南方虽然无险可守,经过张绣的失利,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单凭一个北川郡已经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威胁了,而北川郡比起我们乌祁郡可是富裕的太多了,所以我们下一步势必要拿下北川郡,先将大黄河北部的宁州土地尽数掌控在我们手中。
正巧,之前张绣偷袭石岗给了我们出兵讨伐李克用的理由,不过出兵之前还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张良一番长篇大论下来,依然将乌祁郡现在的局势分析的八九不离十,见此时张良突然卖起了关子,祁葬天接着道:“如果本王猜的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最大的隐患就是大黄河与乌兰山之间的农恵县,外族铁骑可以再此随时南下,届时凭借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外族铁骑的入侵。”
刘昭见祁葬天说到这也做起了沉思状,当即向话题发起者张良问道:“不知军师可有计策化解北方危机?”
张良见刘昭发问,当即指了指地图道:“乌兰山与大黄河之间虽然地势平坦,铁骑南下将一马平川,但是在农恵县最北端的乌鸣谷却是外族南下的唯一通道,我们只要能在这里建起一座雄关,到时派遣一名大将驻守定当万无一失。”
祁葬天也跟着看了看地图接着说道:“本王记得几十年前这里曾经就是一座雄关,但是因为西秦帝国日渐没落,为了讨好北漠帝国,先帝下令将这座雄关给拆除了,之后乌祁郡才变成了外族的后花园,现在我们想要再起雄关,阻碍可见一斑。”
这时刘昭低语道:“想要达到预期效果,势必不能给外族反应的时间,一旦外族知道我们要修建雄关,必将南下阻止我们,所以我们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建起一座雄关。”
管仲这时接着道:“想要在一个月建起一座雄关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定要启动大量人力物力,如今我们流民新定,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张良此时也是眉头紧锁的道:“在下刚才所思的也是此事,如果不能彻底解决北方的隐患,其余的一切全是空谈,所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解决北方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