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应该是想要保护他的名节。
他那个惊为天人的二哥啊,难道就这样沦陷了吗?而且是沦陷在一朵臭蒿裙下?
玄霄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子,想气上次她找他索要诊金时候的样子,不由得轻笑道:“小六,你带银子了吗?”
“啊!”小六一听玄霄如此说道,连忙捂住自己腰间的荷包:“没,我没带!”
他二哥问他带没带银子,准没好事!
玄霄挑了挑眉,看着小六极力掩护的腰间:“你还想不想学摧心掌?”
说到摧心掌,小六眼睛咻然一亮。看了看自己的二哥,又看了看腰间的荷包,极力不舍的取下了荷包。
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个二十两的元宝。
哪知,玄霄却顺手将整个荷包抢走,将那元宝留给了小六。
小六一下就急了,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荷包抢回来:“二哥,我那里面还有三百两呢!”
玄霄一个眼神,立刻就让他噤了声。只是嘴里还在支支吾吾,就像一个小老鼠一般哼哼唧唧:“破财啊,破财。遇见二哥要破财,遇见这沈家大小姐也要破财,今天这两人都在这里,必定是大破特破了!”
玄霄将荷包小心的放在沈天婳的旁边,让她一醒来便可以看见。
小六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荷包,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又过了一个时辰,香茗这才推门而入。
见自家小姐睡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床细毛软毯。
“小姐,你怎么又睡这里!”香茗一阵抱怨,将手里用来洗漱的盆子放到了架子上:“干嘛有床不睡,这里难道舒服些?”
沈天婳睡眼惺忪,不愿意睁开眼。她转了身子,将毯子蒙在了头上,想要继续睡:“香茗,我真的好困,你让我再睡一会嘛!就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好!”
香茗看着在软榻上像蛇一样扭曲耍赖的沈天婳,满眼都是黑线。
以前的小姐什么都不好,但是有点好,就是不赖床。现在的小姐什么都好,可就是越来越喜欢赖床了!
香茗感觉很无奈,只得动手去掀毯子:“小姐,这若是平日我定然不会非要让你起来的!今天是老爷训话的时间,你怎么能不去呢!”
早课?
额……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每个月十六,沈家都会又一次家庭会议。这个家庭会议,就叫做早课。
不过这哪里叫早课,分明就是她沈天婳的批斗大会!
自从她中毒以后,这沈孝就将她树立成了沈家的反面教材。
什么琴棋书画无一精通,什么四书五经一句不懂,有损将军府的威严啊!有损将军府的名声啊!
她又不是中毒后才这样,她可是一直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