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需要我提醒你吗?你还穿着随行官的衣服‐‐这是&lso;以专门跑腿为本职工作&rso;的标志。&rdo;&ldo;干得好,&rdo;陆与臣干巴巴地回答,他翻身下床,飞快地穿着自己的军靴,然后快步穿越整个房间,&ldo;我迟早会辞职。&rdo;说完,他用力关上了门。这会儿房间里就剩下尧一个人。&ldo;……狗脾气。&rdo;他撇撇嘴,评价。……陆与臣出门几乎没走几步就差点撞上满脸惊慌失措的工作人员并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很显然,那个报警器没有坏,它被冤枉了,它只是做了它该做的‐‐如果不响,它才真的罪该万死。那名工作人员出示了自己的技术师证件之后,告诉这位平日里几乎随时会跟曼德拉大帝黏在一块的随行官,此时此刻,帝国大楼的地下工作研究部此时正乱做一团。他们的某个冷却系统被恶意从外部破坏,现在三百一十二至四百零七号制冷机器发什么了不同程度的故障,它们停止了工作。&ldo;你最好告诉我,它们只是被用来冷却变异小青蛙之类的生物。&rdo;陆与臣冷下脸,阴郁地说,&ldo;如果是那样,你只需要转身,下楼,把它们一个个地踩死。&rdo;&ldo;那种东西用不着冷却系统!&rdo;技术师恼火地说,这种时候,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学术领域受到侮辱。&ldo;里面的警报器正在哔哔地响个不停!&rdo;陆与臣提高了声音,&ldo;很好,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东西跑出来了?&rdo;&ldo;还不确定它们是不是跑出来了。&rdo;技术师脸色再次变得苍白,他惶恐地回答,双眼飘忽不定,&ldo;如果它们跑出来了,那就是上百只钢甲蜥蜴和十来个3hto型变异人。&rdo;&ldo;3tho?&rdo;陆与臣眨眨眼,&ldo;我假设th打头编号的变异人都属于会飞的那种?&rdo;&ldo;是,而且翅膀健全。&rdo;&ldo;这种为人父母看见孩子健康成长的欣慰语气真让我恼火,&rdo;陆与臣响亮地喷了喷鼻子,他以一种要把自己腰拧断的力度猛地转身,&ldo;无情的司法机构决定你将不得不与你可爱的孩子分离了,亲爱的‐‐恭喜,你被解雇了。现在,让我把这事报告大帝。&rdo;‐‐&ldo;我听见了。&rdo;尧懒洋洋的腔调从门口传来,陆与臣抬头一看,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此时正抱胸倚靠在门边,&ldo;别那么紧张,我的随行官。&rdo;陆与臣抬手,稳稳地接过他丢来的微型带釉元素弹头枪,低头检查过了枪械之后,上膛,然后顺手丢进自己的裤口袋后的枪袋里。尧挑眉:&ldo;你想打烂自己的屁股?&rdo;&ldo;什么?&rdo;陆与臣指尖在电梯楼层上虚晃一圈,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决定还是从大堂用走的下地下研究所比较安全‐‐谁也不能保证现在底下研究所是怎样的情况。&ldo;你总把上膛的枪插进自己的屁股口袋里去?&rdo;陆与臣一怔,有些窘迫地动了动:&ldo;或许是。&rdo;&ldo;这种行为傻得透顶,你怎么从军校毕业的?&rdo;当俩人站在电梯中,尧不可置信地瞪他,就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生物。&ldo;谢谢夸奖,普路托学院没有教我这个。&rdo;陆与臣闷闷地说,&ldo;我是从圣院毕业的。&rdo;尧扭脸开,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抽了抽嘴角,&ldo;哦对,我怎么会忘了,圣院毕业的高材生。&rdo;&ldo;你的大楼正因为你的某些小爱好面临被毁掉的灾难。&rdo;陆与臣为着尧的态度恼火地提高声音,&ldo;比起纠正我的小毛病,我觉得你能好心告诉我,钢甲蜥蜴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rdo;&ldo;进化品的一种,如果成功,他们是一种零损失的军队。&rdo;提到他的小实验,尧的心情似乎迅速地变差,他阴沉下脸,这一次的事故意味着他很可能要重新来过。&ldo;军队?&rdo;陆与臣敏感地微微眯起眼,&ldo;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rdo;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尧只是简单地回答他了四个字,而那显然能很好地解释一切‐‐居安思危。……帝国大楼三条街外的蔷薇酒吧。胖子嘿嘿笑着把玩着手里的一把螺丝钉,爱丽丝坐在他身边,翻着一个又一个的白眼。&ldo;看,这就是我们迟到的原因,一把螺丝钉。&rdo;爱丽丝干巴巴地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同伴说。克里斯德尔笑着摇摇头:&ldo;我们需要这个,咖啡机昨晚坏了,这些螺丝钉会有大用处,不是吗?&rdo;王爱国停止折腾他那些螺丝钉,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冲克里斯德尔嫣然一笑:&ldo;那是必须的,做我们这行,就讲究一个&lso;贼不走空&rso;。&rdo;作者有话要说:==不受伤的小受不是丫鬟家的小受,……走红地毯的时候,boss是要走在前面接受闪光灯的。走血肉纷飞黄泉路的时候,boss是要走在后面受保护的‐‐保镖这种职位,有时候真的很苦逼,受苦受难这种事,boss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陆与臣没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怎么打开地下研究所那扇电子施压重力重达几吨的钢筋隔离门的。可是当他们来到大厅时,大厅里已经一片混乱,如果没猜错的话,变异大军正在顽强地向二楼挺进。到处是血的颜色,分不清是人的还是动物的,耳边枪声不断,一个圆球装的东西迎面朝电梯这边飞来,将尧护在身后,陆与臣下意识就伸手去接了个正着。低头一看,钢化蜥蜴的脑袋正瞪着琥珀色的眼睛默默仰望他。绿色黏糊糊的血液浓汤似地淌了他一手,还热乎着。滴答滴答往地上滴的粘液中还混着脑浆还有这种动物脑子里本身寄生的那种会爬动的黑壳寄生虫。仿佛感觉了有活性生命的靠近,原本如同随主体一起死亡的黑色小虫子重新活跃了起来。它们挥舞着钳夹,凭着本能顺着随行官的手腕传来的人体温度往上爬,并试图从新找一个孔状物钻进去。在接近手套和袖子接口边缘时,陆与臣身后伸出一只手,坚定地将它摁死,并发出一声&ldo;噗嗤&rdo;的闷声爆裂声。陆与臣脸绿了。尧浑然不觉,只顾挑眉责备他的随行官道:&ldo;你以为这是结婚扔花束?随便什么东西飞过来你都敢接。&rdo;很好,下回我闪开,一定让它砸到你那不可一世的脸上去。陆与臣撩起自己的袖子,从虫子体内飞溅出来的咖啡色粘稠带着虫子的残肢全部黏在他的袖子上,他眉头皱得死紧并反驳:&ldo;我本来准备把它拍到地上然后踩死的。&rdo;&ldo;我只看出你在发呆而不是&lso;在做某种准备&rso;。&rdo;&ldo;……&rdo;&ldo;没关系,其实小虫子的内脏并不是那么恶心,是不是,只要你不去想它们是内脏。&rdo;尧试图安慰他。……在你提醒我之前,陆与臣嘴角紧抿阻止自己发出恶心的呕声,我真的没有去想过现在我黏了一袖子的是虫子的内脏。远方空荡的地方传来女声凄厉的尖叫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爪子划地板时发出的刺耳噪音。陆与臣猛地竖起耳朵,警觉地将尧往后拦了拦:&ldo;是塞亚琳!&rdo;&ldo;她没事,放心。&rdo;男人在他身后懒洋洋地拖长强调。尧话一刚落,一抹红色的娇小身影从二楼的栏杆上一跃而下出现在俩人的视野之中,装饰着蝴蝶结的小皮鞋重重踏在一滩兽血上,飞溅起绿色血液沾染了女孩洋娃娃一般稚嫩的小脸。她手里握着与自己身高等长的镰刀,后退小半步重重向外一挥将扑面而来的钢化蜥蜴一分为二,平日里被精心打理的金色长卷发此时显得有些凌乱,充满蕾丝的红色礼服也有了几处破裂。她的脚边,跟着一个与她外貌依旧一样的洋娃娃。在她行动的时候,双眼毫无生气却闪着红光的洋娃娃紧紧地靠在她的身后,手中缩小版的镰刀像玩具一样却能割断任何想要伤害主人的生物的双足。&ldo;你看,我说了她没事。&rdo;尧抓住随行官的肩,往后拉了拉塞到自己身后,自己率先走出电梯,&ldo;走吧,我们在这里站得够久了。&rdo;言语间,他的双手燃起两团火焰。没关系,我也不关心她。陆与臣拔刀,长刀在他手上,周遭燃起熊熊黑色火焰。&ldo;boss!&rdo;塞亚琳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猛地扭脸凶狠的双目在下一秒变成惊喜,她丢下对面的蜥蜴作势要跑过来,对手忽然分心似乎触怒了强壮的蜥蜴,它发出嘶嘶声并抬起利爪‐‐在它碰到塞亚琳的一根头发之前,塞琳娅娃娃跳起来将它从头顶中间一分为二。&ldo;……不许扑过来。&rdo;尧扫了她一眼带着厌恶的语气说,&ldo;你全身都是畜生血。&rdo;塞亚琳委屈地停下脚步,瘪嘴瞪男人。&ldo;塞亚琳,你跟陆下地下一层清理门户,这里留给我。&rdo;尧冷淡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