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冷落仿佛看见了当年强拉着爸爸的裤脚,哀求他不要走的妈妈,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痛彻心扉。骆炜森正准备趋身向前,冷落一把拉住他的衣衫,哀求地望着他,使劲的摇晃螓首,眼睛盛着盈盈的泪,她已发不出一点声音了。骆炜森心疼地蹲在冷落的面前,轻柔地拖起她的下颚,察看颈部的伤痕,没有什么大碍。骆炜森松了一口气,随即冷硬的启口:&ldo;来人!&rdo;不知从何处闪出两人。&ldo;带小姐回红叶小筑,再叫张大夫去小筑一趟。&rdo;&ldo;属下遵命。&rdo;她不回去!冷落无声的抗议,挣扎、扭动身子,泪流满面,骆炜森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被一左一右架着离开了&ldo;云阁&rdo;。&ldo;贱女人!&rdo;骆炜森俯身猛然用力扯着云娘的发丝,冷眸瞬间掠过暴戾之色。&ldo;呀!&rdo;云娘咬紧牙关,贪婪地望着她的天、她的爱。啪啪两声巴掌的重击,令云娘无力的摊在地上,嘴角又渗出了血丝。骆炜森的这两道耳光,满聚他的愤怒。&ldo;庄主,我会乖乖的,再也不闹了!求求你!我不要再呆在这地方!&rdo;云娘奋力的拉住骆炜森的裤脚,大声嘶喊。&ldo;贱人!你再没有机会了!&rdo;骆炜森眯起凌厉的黑瞳,粗暴的扣住她的下颚。&ldo;留你一条贱命,只因为你是长得最像骆骆的女人,还有一点用处!现在我找到了更好的,你没有了任何价值。你本可以在这了此残生……&rdo;话到此处,黑瞳中迸出噬人的黑焰,像要将她吞没一般,&ldo;可是你却做了最愚蠢的事!&rdo;云娘恐惧地往后挪,全身胆寒,她想起了刚才自己所做的事,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他不会放过自己的。望着不断后退的云娘,骆炜森禁不住的邪残恣笑,没有丝毫温度,残忍地抓住她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虚软的她提上来与他对视,&ldo;你以为这样就逃的掉吗?&rdo;&ldo;求你……求求你,是我错了,不要杀我,放过我。&rdo;云娘拼命地哭吼,无法撼动骆炜森半分,只会让他更冷血。&ldo;杀你?还脏了我的手!&rdo;骆炜森自口中荡出毫无高低起伏的冷语,&ldo;来人!&rdo;从屋外又闪进两个人。骆炜森随即放开手,云娘瞬间跌坐在地。&ldo;把她丢到后山去喂野狼!&rdo;&ldo;是!&rdo;&ldo;不要‐‐&rdo;凄厉的叫声响彻夜空。***************&ldo;小姐的颈项都是外伤,没有什么大碍,敷些消炎膏,过些日子就会消散。至于说不出话,是由于淤血堆积,半个时辰就会恢复了,小姐不用担心,好好休息!&rdo;大夫随后带走了一屋的人。身体的伤容易好,内心的旧患却复发了。没人治得了,她那永远的伤口。冷落面无表情的躺卧在床上,心中已无知觉。昨天的快乐无法使今天也快乐,因为快乐容易挥发;昨天的痛苦却会使今天更痛苦,因为痛苦容易凝固。红庄搜集的快乐仍然不能掩盖她昔日的痛苦。她很想告诉云娘,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很想告诉云娘,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不值得;也很想告诉云娘,她们到别的地方去重新开始,这些她通通说不出口。重叠了!伤她最深的两个人!呵!她还是不能完全冷血!心中苦涩难当,已停止的眼泪却开始在心中流淌。是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从云娘被软禁,从骆绝尘被派出庄,从骆炜森那不寻常的眼神,她早就已经察觉了。骆炜森可以瞒过庄内的所有人,却瞒不过她,想她至少比骆炜森多了1000年的智慧,长了1000年的见识,骆炜森再厉害,也只是个古人。可她无数次的自己哄自己,享受着从未享受过的父亲般的宠爱。近几年,骆炜森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越来越危险,纳了无数个和她相似的女子,有的是长像;有的是性情;有的是神韵……这次的银月最像自己。无论怎样,她只当骆炜森是父亲,根本无法产生所谓的爱情。她要逃离骆炜森的偏狂……可这里是一个强者为王的时代,没有法制,没有约束,武力可以压倒一切。红庄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满了危险,而她还很弱,既因为年龄,又因为性别,还因为美貌,她还需要骆炜森的庇护。可现在,她一天天长大,骆炜森的眼中已有了欲望,红庄变得不再安全。虽然她并不在乎那层膜,却怎么也不能接受会和骆炜森发生肉体关系的任何可能性,那就像和自己父亲做爱般龌龊。只有骆炜森,她无法接受。从她选择正视现实,打破那层糖衣开始,就一直在未雨绸缪着。时常用道德伦常来牵制骆炜森,&ldo;爹爹&rdo;天天挂在嘴上,若无其事。装单纯,扮无辜,耍淘气……降低他的戒心,她才有机会离开这里,希望能在外面找到能够压制骆炜森的人。当她终于能够离开时,却始终放不下那个带给她温暖的那个女人。她和自己打了个赌,赌那个女人不会和妈妈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结果……输了!她又被抛弃了!一个为爱轻生,一个为爱弑女!心中离开红庄翌日正午‐‐红庄外停了一辆由两匹骏马拉着的四轮篷车,下人们忙忙碌碌,搬上搬下,好不热闹。冷落尾随着骆炜森第一次跨出了红庄的大门,红枫和下人们一起打点行李,而红威则在一旁料理马匹。红威‐‐骆绝尘的贴身护卫,和满脸笑逸的骆绝尘不同,是个刚毅的硬汉。咦?他和骆绝尘从来都是如影随形的,怎不见骆绝尘?说曹操,曹操就到。忽地只觉白影飞来,骆绝尘就落在了她的跟前。&ldo;上哪儿去了?&rdo;一声冷冽如霜般的嗓音自冷落上方传来。&ldo;没什么。&rdo;骆绝尘挂着他那招牌似的笑容,话语犹如清风带过般平静。骆炜森面色寒冷,挑起眉,平视着他,他却笑得如桃李满园般灿烂,无畏迎向骆炜森的目光与其对视。一个冷,一个热,还真是极端啊!气氛显得异常紧张。这下可不妙,冷落忙出来打圆场。一手挽着骆炜森,另一手挽着骆绝尘,&ldo;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大男人看够了没啊,再看下去天都要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