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看着厉海眨了眨眼,说话有些费劲,声音也不是很好听:&ldo;谢谢你。&rdo;
&ldo;不客气。&rdo;厉海东西放下,拿了毛巾去病房里的洗手间用热水泡了,出来给温轻擦脸。
不知道手术戴了什么器械,温轻左脸颊有勒出来的痕迹,还划破了。
他用水擦的时候特别小心,问她疼不疼,她摇头:&ldo;麻了。&rdo;
只能感受到脖子上的疼,其他的都没感觉了。
厉海洗了毛巾又来给温轻擦手,她胳膊上也有勒痕,她进icu的时候他给买的固定绑带,看来是绑了手。
厉海微微叹了口气,给她擦干净以后就催促她:&ldo;再睡会儿吧,睡着了就不疼了。&rdo;
&ldo;睡不着。&rdo;温轻说话会疼,一句话要断断续续分几次说,&ldo;你睡吧。&rdo;
厉海躺在中间他舅妈那种床上,把自己跟另一个病人之间的帘子拉上,仿佛跟温轻单独待在一个房间一样。
厉海侧躺着看温轻,温轻蹦出一个字:&ldo;丑。&rdo;
她现在脖子包着,脸肿着,头发也乱蓬蓬的。
厉海笑了:&ldo;是挺丑的。&rdo;
温轻撇嘴,咳了一下,引流管里的血水移动了一截。
厉海不再逗她:&ldo;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买到那种干洗头发的东西,我记得理发店有那种。&rdo;
&ldo;别走。&rdo;
&ldo;我肯定等你同事过来才走。&rdo;厉海安慰她,&ldo;医生是不是说明天来换药,然后就能把这些袋子拆了,那样舒服点。&rdo;
&ldo;嗯。&rdo;
厉海看了看床边的几个袋子,血袋下午倒过了这会儿还不满,尿袋快满了。
他下床,踩着鞋,把尿袋解下来送去洗手间倒掉,抓紧时间回来安上,再去洗手。
温轻看起来很窘迫,厉海并不说话,毕竟她还是个年轻姑娘,虽然气场挺强,该害羞的时候也会害羞。
厉海昨天整晚没睡,这会儿头挨着枕头就觉得特别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也不知道温轻盯着他看了多久。
温轻的同事又来过两次,温轻已经能坐起来了,引流管也拆了,她跟同事说不用每天往这边跑了,同事笑吟吟地看着刚洗完温轻的衣服拿挂钩晾在窗边的厉海:&ldo;你男朋友人不错啊。&rdo;
温轻尴尬地笑笑,也没接话茬。
等身上轻快些了,厉海每天要陪温轻在医院走廊里逛两圈,使她能康复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