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到了夜里,玄迦跳窗而入,想要有片刻亲昵相守,那鎏婳竟是不用睡觉一般,每隔一个时辰,便进房查探,累得他夜间也无法久留。
防玄迦更甚于防贼。
如今小娘子缩在他怀中,温温柔柔地求他,玄迦咬着一日不曾触碰的红唇,心知或有意外发生,但仍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抱着秦缘圆飞身上房顶时,鎏婳便在地面,着急得大喊大叫,集结了一群家丁:“快去将公主带回来,郎君呢?快叫他过来!快!”
颇有亡命天涯的势头。
玄迦心中有一股隐秘的快意脱缰而出,他不欲遮掩,搂着小娘子纤细的腰肢,将她提了起来,在月色下恶狠狠地亲吻她。
萧三郎被小厮自床榻上扯起来,连寝衣都未来得及换,赶到案发现场时,举着火把地萧家奴仆着急忙乱,正急着搭梯子去救公主,玄迦便掳着他的表妹,也不管乱翻天的萧府,二人立在萧府至高的绣楼正脊之上,趾高气扬地缠绵亲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鎏婳这是将玄迦逼急了。
萧铎被鎏婳一把往前推:“三郎,你快去将公主带下来!初秋已近,夜晚风大,楼上风凉,公主体弱,岂任由他能胡来!”
萧三郎无奈,接过小厮匆忙递过来的披风,气沉丹田,足下轻点,跨过那廊上的飞檐,一路攀上三层高的绣楼顶端。
秦缘圆头一次上到了房脊之高,耳畔皆是呼呼风声,她既新奇、又害怕地打量着长安夜景,却被玄迦抱了起来。
如此,她置身高处,双脚更是无地可附,唯一的支撑便是郎君的核心腰腹。
她眼前阵阵发晕,身子软了半边,不得不将贴紧依附,唯一的支柱。
秦缘圆抱着他,软着声音:“你干嘛呀,快把我放下来……”
然后玄迦便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近乎蛮横地亲吻。
他粗糙的指腹抚着她耳后的一点,齿关轻轻擦过时,秦缘圆忍不住颤栗,却听见猎猎风声送来一道不大正经、有些无奈的声音:“师兄、表妹,我来了。”
是萧三郎。
秦缘圆被他啃咬着,抖得更厉害,无力地推了一下玄迦的胸口。
玄迦轻笑一声,咬着小娘子柔白的下巴,勾着她的身后的兜帽,将她盖好,然后便提着秦缘圆往远处飞去。
秦缘圆被玄迦惊心动魄地闹了一回,直至坐入马车中,仍晕乎乎的心有余悸。
玄迦见小娘子面上仍带着羞怯之意的红粉,星眸中还有水意,见他要靠近,又虚张声势地瞪他一眼。
但不见凶狠,倒像是娇嗔一般。
他心里一软,便也没再逗她,只将小公主抱在怀中低声下气地哄。
一路相安无事赶至空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