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年告密的人不是凌徽……而是炽焰?”水新惊讶道。
两人带着蛊毒的解药方子来到浣花天,医仙的住处,这季节,浣花天比外面要凉快一些,草地上有零星小花点缀,水边的柳树随风飘舞,两岸绿色倒映在河流中,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嗯,当年是有一封告密信,我看过了,那封信是以凌徽的口气写的,但绝不是一个女人的手笔。”水渐道。
“你怎么知道一封信是男人写的还是女人写的?”水新撇嘴。
“从运笔和力量可以看出来。”
水新仍然感觉有点不爽:“警告你回来不要和林家小姐再有牵扯。”
水渐一怔,笑道:“我都被扫出门墙了,江南盟盟主怎么可能还让我当他家女婿。”
水新点点头:“那倒也是,现在也就我愿意收留你了。”
水渐忍俊不禁:“是啊,我也只能和你同流合污了。”
水新望天。
两人将解药方子交给医仙,又免不了受了医仙一番抱怨——“这什么解药方子啊?天魔功和教主之血?一点都不符合药理!”
折腾了一番,水新放了点血给医仙研究,医仙才放他们出来。
“你说那封告密信是炽焰写的?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说只能判断出来是个男人么?”水新又问。
“是我推测的。”
“推测?”这种高级的事情水新一向做不来。
“嗯,凌徽被误以为是透露圣教秘密,导致圣教覆灭的人,你看她在圣教覆灭之后的待遇,虽然挺不受正道中人的尊重,但是住处也有,丫鬟也有,自己也比较自由。”
“那又如何?”
水渐道:“这么说吧,那个人为什么要出卖圣教的秘密呢?他想交换什么呢?”
水新思考:“权力地位什么的?”
水渐点点头:“不错,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和圣教有仇。”
水新道:“那你怎么推测到是炽焰的?”
水渐道:“发告密信的风险很大,如果被圣教发现,应该没有活路,我是说以前的圣教,不仅没有活路,而且会死得很惨。这个奸细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圣教覆灭之后,却没有出来领取他的报酬,而是继续默默无闻,不是太奇怪了吗?”
水新恍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接着又问,“那为什么是炽焰呢?”
水渐道:“默默无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已经被灭口了。”
水新惊讶:“你说……炽焰的死,是被灭口了?被谁?”
水渐道:“当时杀他的,是玄正派的某人,而这封信,又是交给玄正派的。”
水新感觉结果快出来了:“那到底是谁?”
水渐道:“不怒。”
水新没有在浣花天多做停留,他本来还想看看他种在小屋前的那两棵树怎么样了,听到水渐带来的消息之后,他直奔回红粉楼去。
回到红粉楼,水新叫白影使来见他。
白影使进屋时,见到水渐站在一旁,笑道:“水少侠回来了啊。”
水新这时才觉察到白影使的态度有些奇怪,之前他对水渐明明是不死不休的态度,非要给玄影使报仇,如今却能笑脸相见……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