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哼笑一声:“你以为老翁有那闲工夫?何况这孩子他爹是我老友,我怎么也会卖他面子的。”
水渐拜了一拜,道:“多谢前辈。”
医仙观察着水渐,目中流出意外的神色:“你还真维护你师弟啊。”
水渐道:“是,师弟就是我的责任。”
医仙听到这话,才微微露出些喜悦之色,他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打通任督二脉很容易,你的内力要还给你也不难,只是我有些话要单独问这位小朋友,请你先出去吧。”
水渐急道:“这,我不能——”
水新忽然道:“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出去吧。”
水渐有些讶异,看向水新。
水新一脸恳求。
水渐点点头,又叮嘱了水新几句:“那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就叫我。”说着转身出去。
屋里只剩下水新和医仙两人。
水新鼓起勇气,问:“前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医仙蔼然笑道:“当然,教主您——”
水新立刻打断他:“不要说!”
医仙有些惊诧,但很快露出了然神色:“您不想屋外那人知道?我就说,他怎么会和您那样亲密。”
水新被他一口一个尊称叫得浑身不自在,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教主,我是教主的弟弟。”
医仙笑了起来:“您耍笑老翁么?你爹是我老友,他有几个儿子,我会不知道?”
水新撇嘴:“这种事老婆都未必知道,您怎么就那么有自信呢?”
医仙大笑:“哈哈哈,说的是,不过,老翁有九成九的把握,您就是。”
“为什么?”
医仙笑道:“您不是刚吸了那人七成内力么?天魔功快要突破第三重了吧?”
水新心头大震,同样的话,他在凌徽那里也听到过。
忆及那天,红粉楼贵客包厢内,水新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来,强忍着每走一步后面就si裂一般的剧痛,问小狸借了铁球,来到水渐房中。
水渐睡得正熟,双脚仍被铁链扣着,两手安闲地放在身侧,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水新走近,见他面色白中透粉,很是餍足的样子,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铁球就要砸他。
水新压低声音咆哮:“臭水渐,去死吧!!!”
水渐眉头皱起,头微微向一侧歪去,似乎被他吵到。
水新吓了一跳,慌忙把铁球背到身后,再看水渐,松了口气,还好这人没醒。
水渐脸色发白,头部微微摇动,似乎被梦魇住了:“……不……”
水新犹豫了一下,扭啊扭地坐到床边,俯□:“哼,有什么遗言,现在说吧,我会努力帮你实现的!”
水渐的眉头越皱越紧,仿佛在梦中遇到极痛苦的事情,浅色的薄唇不断开合,发出低微的呢喃。
“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