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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胡里奥&iddot;的唱片磨光后，我们再无办法抵御海龟的攻击了。由于每晚每夜都持续放胡里奥&iddot;伊格莱西亚斯的《开始吧开始！》，我们才好歹把海龟从住处赶走。

&ldo;这下我们可完蛋了，&rdo;她说，&ldo;蚊香没了，胡里奥唱片也没了。&rdo;

&ldo;不不，肯定还有其他妙计可想。&rdo;我说。

&ldo;威利&iddot;涅尔逊或阿巴或理查德&iddot;克莱德曼怎么样？&rdo;

&ldo;怕不行吧？对付海龟惟独胡里奥有效。&rdo;这点我很清楚。

我独自走去海岸，从突起的岩石上往海里窥看。海龟一如往常蜷缩在海底静静午睡，为夜袭养精蓄锐。但是，无论我怎么俯视海龟，都没有新的退海龟良策浮上心头。也是由于疲劳的缘故，想象力彻底卡壳了。

这回我们是真的完蛋了，我想。可是以成为海龟的美餐而了结此升，也实在太凄惨了。母亲听说后会怎么想呢？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弄来弄去却弄进了海龟肚里！

我们不再多想，只管吃最后以顿饭，不紧不慢地喝茶。这当儿，海龟来了。&ldo;啪喳啪喳&rdo;，脚步声越来越近，绕我们住所缓缓走了一圈。

&ldo;没命了！&rdo;她握住我的手。

&ldo;认命吧。短暂而快活的一升。&rdo;我说。

门&ldo;吱&rdo;的响了一声，海龟探头进来确认：房间里既无蚊香，又没放胡里奥&iddot;伊格莱西亚斯。海龟手里紧紧攥着一副扑克牌。

扑克牌？

从此以后，我们三个每晚都玩&ldo;51。算不上多有意思，但总比被吃掉强百倍。再说我们毕竟也不情愿每晚都听胡里奥&iddot;伊格莱西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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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

地铁银座线有大马猴上窜下跳一事传倒耳中已有好几个月了。听朋友讲过几次他的体验，自己也亲眼见过。

然而，尽管马猴们如此大发y威，却不见报纸有这方面的报道，警察也没有出动的迹象。倘若这是因为报纸和警察都认为马猴的作祟&ldo;不足为虑&rdo;，那么作为我很想促其猛省。马猴们的活动范围时下固然仅限于地铁银座线的车厢之内，但无法保证火势不会延及丸之内线和半藏们线。而一旦延及，再想什么办法都为时晚矣。

我所目睹的其实还是程度较轻的&ldo;马猴作祟&rdo;。那是二月十五日即情人节翌日的事。我从表参道乘银座线赶往虎之门，旁边一个四十出头模样、穿戴考究的公司职员正在专心看《每日新闻》的晨报版，是一篇通讯：《美圆的贬值能否给美国经济带来通货膨胀？》。我则一闪一闪地窥看一则新书广告：&ldo;减肥五公斤，人生大变样。&rdo;

列车快道赤坂见附时，车厢里的灯照例熄了，又马上闪亮。不料，当我目光再次落道《每日新闻》上时，那上面发生了明显变异：报纸上下颠倒过来了。

&ldo;得得，又是马猴那家伙搞的鬼。&rdo;公司职员对我说，&ldo;莫名其妙，政府是干什么吃的！&rdo;

&ldo;是啊。&rdo;我随声附和。

这种事如果长此以往一直不变，也真个叫人伤透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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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面圈化」

交往三年且已订婚的恋人化为炸面圈，我们的关系因此嗑嗑碰碰那阵子---究竟又有谁能同炸面圈化了的恋人和睦相处呢---我每晚都在酒吧里醉得一塌糊涂，就像《黄金》里的亨弗莱&iddot;鲍嘉一样憔悴得形销骨立。

&ldo;哥哥，求你了，就别再想她了，这样下去身体要报销的。&rdo;妹妹劝道，&ldo;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一旦炸面圈化，人是不可能复原的，要清清楚楚划上句号才行。是吧？&rdo;

此言不差。正如妹妹所说，一旦化为炸面圈，人就要永远炸面圈化下去。

我给恋人打电话，说了声再见。&ldo;和你分手是很难过，但说道底是命该如此。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