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瞳现在异常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低声道:「你刚才为什麽叹息?」
「哦?」迦罗遥轻轻一笑,道:「你听错了。」他说得一本正经,真让人想不出他竟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说谎。
白清瞳放下笔,伸个懒腰:「好。听错就听错了吧。今天的份我写完了,你看看。」
迦罗遥接过他递过来的宣纸,看了看,赞道:「不错。比前些日子有进步。」
白清瞳在他身後坐下,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放在他肩上,笑道:「有你监督,我怎敢偷懒?我这麽聪明,想学什麽都是学得会的。」
迦罗遥失笑:「原来你竟这麽厚脸皮。以前怎麽没看出来?」
白清瞳抱著他轻轻摇了摇,忽然轻声道:「我会回来的。你别太想我,怕你身子不好。」
迦罗遥微微一僵。
白清瞳道:「今天是初五,明天你就要上朝了。大军是初十出发,没有几天了呢。」
迦罗遥不语。
白清瞳将头埋在他肩窝,鼻尖蹭著他的耳垂,轻声道:「我会想你的。我会每天给你写信,你别担心。」
迦罗遥靠在他怀里,拍拍他的手,低声道:「刘长风是我亲手提拔的,颇有治军打仗之能,你好好跟著他,过一、两年……」他突然说不下去了,顿了片刻,道:「我会让子墨跟著你。到了军营不要莽撞,一切听从军令。等平息了边关战事,我便调你回来。」
白清瞳沈默不语。他知道从军的少年将士,官宦子弟,每个少说都得在军队里待上两、三年。迦罗遥原本也是如此打算,但终究舍不得自己,打算等边关的事情平息便让自己回来。
以白清瞳从前的脾气,自然不愿占这个便宜,但现在他说不出口。
怀中人削瘦单薄,眉宇间落著淡淡的波痕,鬓角处也有著常年疲惫劳累的痕迹。
他怎忍心放这个人在京城中,一别数年?
没有自己在,这个王府空落落的,他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该是如何寂寞?非凡
罢了罢了。不就是沾沾关系,走走快捷方式吗?只要自己真的有本事,又何必被那些虚妄的东西禁锢住。
二人静静相拥了片刻。迦罗遥将他的字帖仔细折好,放到小桌上。
白清瞳侧头亲了亲他的耳垂,目标正是他昨晚留下的红痕上。
迦罗遥被他弄得气息微热,身上一阵苏麻,推了推他:「别闹……」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一口堵住。
白清瞳轻轻压了上去,只觉这薄薄的双唇怎麽如此美妙?
越发吻得情热,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这几日二人情意初定,耳鬓厮磨,销魂之事自然有。不过白清瞳一直极为克制,简直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少年。
但是此时这个午後,暖暖的阳光洒进来,白清瞳竟然荒唐起来。
白日宣y……
迦罗遥心底冒出这个词,但少年的身体如此温暖,双手如此温柔,让他如何……能拒绝。
「嗯……啊──」
迦罗遥低低喘息一声,扬起脖颈,紧紧攀著少年的肩膀。
二人衣服尚未尽褪,白清瞳极为熟练和温柔地探进他的体内,手指灵巧地抚摸著他的前端。
衣服间窸窣的摩擦声,肉体碰撞的暧昧声,还有二人激情中的断续喘息和呻吟,都给这个午後的书房带来一抹无法形容的旖旎和y媚。
迦罗遥的手碰撞到长榻的矮几上,棋盒掉了下来,黑色的棋子撒了一榻一地。